「對了,見色起意是人之常情,但你也要打聽打聽對方是誰。我還是建議,你繞到游泳池那邊去,先看看清楚她是誰,再決定要不要對她見色起意。」
……
經過一場激烈的角逐之後。
預賽選拔賽結束。
正常這個時候,是要有裁判吹口哨的,也是要配備相對專業的評委組打分,才能夠顯示出比賽的公平性。
但……
這裡什麼都沒有。
甚至運動員都已經抵達對岸了,時裁判仍然沒有吹口哨,兼任評委的時裁判也沒有一個個的打分,但凡觀察得更仔細些,就會發現她手裡的秒表還在不停地跳動,計時。
但她計得又是誰的時呢?
難道說,在她眼裡,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
不是這樣的——
她已經提起紙筆,「刷刷刷」地在手中的白紙上寫下進入決賽的幾個人的名字。
她的字跡瀟灑遒勁,利落美觀。
孟鈺領了馮彤的示意,走到時舒面前,時舒把手裡的白紙遞給他。
孟鈺接過她手裡寫了幾個人名字的白紙,順便問了句:「怎麼好像沒有看見徐助?」
時舒掀起眼皮看他,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仿佛在說,不該問的別問。
孟鈺噤聲:「抱歉,我多事了。」
也是馮彤身邊跟著的人,他很快神色如常:「您還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他明明看到她都沒掐表,以為是她擁有強大的記憶力,過目不忘的神功,她用眼睛神奇地記下了所有人到終點的順序,並且,她能夠記得所有人的名字,因此,才在白紙上寫下了這些通過選拔賽的人的名字。
時舒這回倒是回答了他的話,她淡淡道一句:「你就照著念。」
孟鈺看見她手裡正輕鬆地把玩著一串翡翠手持。
紅蓴捻珠,又冰又透。
一塊雕工精湛的靈狐掛墜,在她手間,搖搖晃晃。
想起因這條靈狐手持引起的一條熱搜,孟鈺照做不誤。
他清清嗓子:「下面,由我來公布進入決賽的名單。」
-
沉重的金屬門,門外。
徐欥就那樣站著在等,他並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好像除了等,他什麼也做不了。
只有等待,耐心地等待,等待十五分鐘過去。
「徐欥。」
徐欥聽見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轉過身,看見對方是一位年齡和他相當的女生。
她主動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徐欥微微頷首,但未作回應。
他仍然沒有私下裡和女生因非工作需要之外的理由打交道、交流溝通的豐富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