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書房、小衣帽間、活動區域以及衛生間做了簡單隔開,裝修風格簡單,她的居住範圍空曠又寬敞。
時舒推開門,先邁步進去。
她帶他參觀:「我的臥室。」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去她的臥室。
在南郊的那段時間,他也沒進去過,總感覺著,臥室該是她的私人領域,不應該被別人進入和窺探的。
他問了句:「我方便進嗎?」
他剛才不是說要照顧她休息嗎?
現在才問方不方便,是不是遲了點兒?
「當然。」時舒笑了笑,說:「不是說,要等我睡著了再走?」
「徐助理不進來,要怎麼觀察我睡著了沒有?」
因為他一聲一個「您」,她倒是也樂得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環境裡,叫他一聲徐助理,全當哄著她的小男友玩兒。
徐欥說的照顧她休息,倒也不是這層意思。
但好像,他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都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不是麼?
眼睫輕輕拍打。
想到這層剛剛才確認的關係,他的心跳忽而加劇了起來,輕快地懸浮著。明明他剛才向她表白吐露心聲時,並沒有這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一種後知後覺的屬於他的歡喜與確幸。
臥室里有沙發。
時舒邀請徐欥坐著。
徐欥的視線範圍內,黑胡桃木茶几上,擺放著他送她的無火香薰。在西山她的臥室,他看到熟悉的淺紫色香薰石,有些意外。
時舒注意到了他的視線。
她雙腿交疊著,手臂撈過水壺給他倒了杯水,並揭曉了答案:「你手工製作的香薰,香氣淡雅,味道還挺好聞的。」
所以,她從他擺在南郊公館的她的住處里的那些助眠好物中,帶了一個回來。
助眠是沒什麼作用。
但……它還是有它的用處。
徐欥還注意到,無火香薰木托旁邊還有一瓶她經常服用的安眠藥藥瓶,瓶蓋未擰,裡面的白色藥丸卻已經空了。
他因此問她:「但沒什麼用,是嗎?」
他準備的那些助眠好物,都沒有功效。
他沉默了片刻,又有些自責:「還是因為我,最近這段時間讓您煩心了?」
他向來注意細節,她大概知道他在內疚一些什麼,她於是否認:「只是老毛病發作,跟你沒關係。」
「您剛才否認的時候,遲疑了一下。」
徐欥看著她,未盡之言,便是,那就是跟他也不是完全不相關。
「是我做的不好。」徐欥垂睫,又掀起眼睫,濃密纖長的睫毛輕卷,他承諾著:「以後,我不會再讓您生我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