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呢?
時舒又不讓他出手。
他發出的這些期待有回應的動靜,高博也不能裝聽不見,於是——
正在吃早餐的高博,說:「您用不著天天趴窗戶。」
「也用不著嘆氣。」
「您要是想跟他們一輛車,又抹不開面子,我可以裝病。」他想了想:「裝失眠也可以。」
「你不懂,今時不同往日,我不好再蹭人家車了,做長輩的要有分寸感。」
高博:「……那您嘆氣幹什麼?」
時文奎仍趴在窗邊:「我在磕CP。」
高博吃早餐的動作一頓:「磕什麼?」
「哈哈,還有你消息比我滯後的時候,我以為你總能吃上一線的新鮮的熱乎的瓜呢。」時文奎:「你看不出來,他們倆談戀愛了嗎?」
高博擱下碗筷:「我看看。」
說完,他也走了過來。
但他沒伏身藏腰,他就那麼坦然地往窗戶邊一站,高大的身影遮去大半日出的霞光乍起,落下大片光影。
時文奎嫌他偷看得太明目張胆:「你身高太高了,你彎點兒下來。」
高博:「他們還會轉身?」
「應該不會。」
「嗯,那我不彎。」
等時舒和徐欥兩個人和往常一樣,一個坐在後排,一個關好後排座椅後進了主駕駛位。
車子消失在視線里。
就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
「看不出來。」高博收回視線:「談的純愛?」
「對了。」時文奎也收回視線:「就是純愛。」
高博重新坐回餐桌,繼續吃早餐,想起來什麼,又問:「是前天晚上談的?」
難怪他餵了一整夜的魚。
興奮成那樣,原來是因為跟她談戀愛。
「是啊,你怎麼這麼聰明?」時文奎:「二十三歲的和三十歲的同時都談戀愛了,就只有你這個二十八歲的,不上不下,找不到對象還單身。」
「還整天跟我這個老頭兒待在一起,形影不離,也不出去認識女性。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晚上出去玩吧,去你們年輕人都喜歡去的夜店、酒吧玩玩。」
「會所你就不要去了,你不要自甘墮落。」
「或者,你要不嫌我多事,我給你安排相親?」
高博:「……謝謝,但不用。」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時文奎想了什麼,又問:「昨晚小徐做的蛋糕好吃嗎?」
「誰做的?」
「小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