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很快默認褚秘書長已經是知情人。
得知褚秘書長同行,徐欥推開廚房的門,走出來迎接她們,並笑著在電話里回答她:「沒關係的。」
時舒掛了電話,側側腦袋,問褚琦:「你耳朵不舒服?」
「啊?」
時舒抬起食指壓在耳窩處,提醒:「你剛才揉耳朵了。」
褚琦:「我幻聽了。」
「你聽見什麼了?」
「我聽見徐助叫你」,褚琦艱難開口,「時時。」
時舒沉默了片刻:「你沒幻聽。」
「?」
「他就是這麼稱呼我的。」時舒面色如常地解釋:「這是一種比較親密的稱呼。」
「雖然在秘書長聽起來,可能有點甜了,膩了。」時舒:「但他這個年紀,希望你能夠理解。」
「況且,他也只是私下裡這麼稱呼我。」
時舒表示,他有他的分寸感,在公司,他們還是會以總裁和助理相稱。
褚琦都傻了,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這還叫有分寸感呢?」
但看見徐欥已經出來了,褚琦又先抿住嘴。
褚琦看見,徐欥穿著白天工作時的襯衫。
白襯衫、領帶系得規規矩矩,得體、還有點兒禁慾。
腰間繫著一條半身的圍裙,黑色的,跟他的西裝褲一樣的顏色。
白襯衫上乾淨整潔,沒有一點兒油漬或褶皺。
他怎麼做到的?
嘖,連做飯都像是在工作的男人。
這個身高,這張臉,這種居家的人夫感。
所以說——
時總淪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理解時總,但該勸,還是要勸——
要不然,吃完飯,再勸吧。
徐欥和她們打了招呼,表示晚餐還差一點兒。
他拜託時舒先帶秘書長去客廳里坐一會兒。
他家裡有一些歷史和歲月沉澱下來的舊物件和裝飾物,時舒猜測褚琦可能會感興趣。她因此問徐欥:「我可以帶秘書長參觀你家嗎?」
「當然可以。」徐欥:「隨便參觀。」
時舒想了想:「也不隨便。」
「你的臥室就不太方便。」
徐欥:「……」
褚琦:「……」
臥室,就還挺約定俗成的。
徐欥朝著褚琦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