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則, 永勝侯府乃是開國孝慧仁皇后外家, 當年也是南征北討,立下赫赫戰功。
太宗皇帝感念孝慧仁皇后,因賜永勝侯府世襲侯爵,丹書特券,無需降等。
據她爹景陽侯說, 永勝侯府如今敗落倒多半也是因了這浩蕩的皇恩。
江家子孫從此再無心立功,但求無過。因此一代不如一代。到江凌父親這輩,更是只會喝茶賞畫鬥雞走狗。祖上攢下再多的家業, 也經不起這一敗再敗。這才破落了下來。
可也因了這獨一無二的皇恩,即使永勝侯府再敗落,這京中達官貴人往來, 也還都算他們一份。
只因別家今日再怎麼煊赫, 可過了這一輩便得降等襲爵, 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除非能像她爹景陽侯一樣, 拼命督著那幾個兄弟讀書, 以後從科舉出身。
這樣的家庭, 有貴無富,卻也難得的平平安安。也許當年的孝慧仁皇后便是期待江家永世如此。
自立門戶說來簡單, 可真單分出去,他們便只是普通的市井小民。
跟京中勛貴各家再無瓜葛。
她倒是無所謂, 之前在莊上時也過得平平靜靜,反比在景陽侯府快樂許多。
只是不明白江凌好端端的為什麼想要分戶?
若是為了怕江家圖謀她的嫁妝,那該分家而不是分戶才對。
還有這樣重大的事情,江凌怎麼也不跟她商量一下?莫不是真的以為她是那賢良淑德的女子,丈夫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正暗暗有些不快,卻聽人問:「是你媳婦挑唆的麼?」
她循聲望去,卻是江家大郎,呲牙挑眉,滿臉怒容。
江凌搖頭。
錦魚心裡本來的那一點不快頓時消了一半。
若是江凌跟她商量過,不管她是同意還是反對,不孝不賢這口鍋,她就先背了一半。
「我不信。誰不知道你媳婦是個能幹人?無法無天的!昨日才進門,竟是教賢哥兒往我酒壺裡撒尿!好歹是叫奶嬤嬤瞧見了,不然……」
有人「噗嗤」笑了出來,道:「大哥,不是你先教賢哥兒往三弟媳婦床上撒尿的麼?」
有又人笑道:「這原是你的不對,竟教孩子不學好。」竟是白夫人。
錦魚:……
她原以為江凌這一說,永勝侯就會先跳出來反對,大罵不孝。
卻沒想到這些人竟都沒當回事。
「錦魚呀,你也莫怕。這事你還沒進門,你大嫂子便跟我商量過。你是個能幹的,等你緩緩,閒散夠了,這個家就交給你來管。倒不是她懶,想推事,實在是她身上又有了,如今月份小,她也怕。我這性子又太和軟了些,支應不開下人們。你二嫂子呢,家裡的針線都是她在管,你瞧瞧,我們一家子出門在家的,穿得也是個樣子,都多虧了她。她沒日沒夜的,這一大家子人,她也騰不出手來。再說,她是個老實人,不識字。你叫她看帳本,沒一盞茶工夫,她就得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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