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卻氣沖腦門,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嘴裡怒吼一聲:「小人!」縱身朝江凌撲去,不想手還沒碰到江凌,「啪」地一聲,臉上熱辣挨了一掌。
他捂著左臉難以置信,一時不知道敢打他的人是誰。
卻見他爹敬國公已經站起,臉上難得地一片紅脹,怒道:「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坐下。」
說完轉身怒瞪江凌:「我們敬國公府與景陽侯府的事,與你無關,還不趕緊滾。」
景陽侯沒想到江凌出手,不過三言兩語,就大勝敬國公父子,既意外,又痛快,聽到這話,也「騰」地站起來道:「我叫他來,皆因他是個明白人。你我之間說話,也有個見證,省得出了這個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江凌聽到這話,又兩步跑到了景陽侯身後,道:「敬國公,實在對不住,去留之間,我自然是要聽我岳父大人的吩咐。」
敬國公氣了個半死,捏著拳頭想打人,卻又捨不得再打兒子一下。
哪裡還有吃飯喝酒的心思,當下道:「看來你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衛兄,我只有一句話,若你夫人敢再在外頭亂說我們敬國公府的閒話,到時候,可別怪我們敬國公府不顧親家的臉面。」
說著,一甩大袖,轉身而去。
柳鎮捂著左臉,憤恨不已,瞪了瞪景陽侯,又狠狠挖了幾眼江凌,叫侍衛一扯,只得跺跺腳,也轉身跟了出去。
等兩人走了,景陽侯半張著嘴,呼哧呼哧,喘著氣,半天回不過神來。
江凌倒是從容,吩咐叫人上了酒菜,又給他斟了酒,勸著他吃了幾口,勸慰了他幾句。
景陽侯一連喝了好幾盅酒,酒氣慢慢湧上來,便拉著江凌道:「你說……你說……這事,是許氏的不是,還是敬國公府的不是?有什麼話不好好說!這是完全沒把我們景陽侯府放在眼裡!」
江凌嘴角微微一勾,並不正面回他,反問道:「岳父大人今日叫柳鎮過來,原是想說些什麼話?」
景陽侯:……
因敬國公突然出現,他有些亂了陣腳,倒把正事忘得一乾二淨。
所謂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他也不想只聽錦心許氏一面之詞就去找人理論。
原來的打算是想跟柳鎮了解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再作打算。
在他看來,納妾這事,早納晚納,其實也沒多大區別。
像他不也有好幾個妾室,只要不寵妾滅妻就成了。
他想跟柳鎮說的也是這個。本來也算是一番好意,不想正話沒說,兩家反鬧得更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