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只要訂了親, 她是不信, 王青雲這樣驕傲的人還會繼續糾纏下去。
按理, 鍾哲也是個再聰明不過的, 為什麼要選擇這樣傷人撕破臉的方式, 這才是她無法理解的。
「你我雖是夫妻,可我也不能事事都要跟你說呀。難不成你就沒有什麼事, 不想跟我說的?」錦魚轉過身來,抬起眼眸無辜地看著江凌, 眼珠子水瑩瑩,像一汪清泉。
江凌見她肯說話了,忙朝她挪近幾寸,道:「為什麼不可以?尤其是……托你的還是個男子。」
錦魚有些氣他,自己往旁邊又挪開幾寸,到了床邊邊上,道:「你管它托我的是男是女,這事關係到鍾微跟王青雲,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不想跟你說。難不成……日後她們成親了,你會樂意,我的什麼事,她們都跟自己的夫君說?!」
江凌倒沒追著她再挪過來,反而又挪回去幾寸,握住她的胳膊,道:「再挪,你就掉下床去了。過來些。」
錦魚氣乎乎地,像條魚似地鼓了鼓腮,不過還是聽話地又挪了回去。她才不會因為賭氣,就讓自己摔一跤呢。
「那得分什麼事。王青山托你這件事,你就該告訴我。」江凌真是少有的固執。
錦魚橫著眸子,奇道:「你到底是介意這件事本身,還是介意王青山托我?」
卻突然就見江凌白玉版般的臉上飄過一絲紅雲,他不自在地轉開了臉,道:「我不該介意麼?好端端的,他明明可以來找我,也可以找別人,偏去找你。」
錦魚恍然,突然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所以鍾哲跑去找你,說今兒王青山托我做媒,還說他今天跟著他姐姐一起到了國色天香園,你就立刻扔下公事,和他一起跑到了國色天香園?」
江凌更加不自在,轉過身,哼了一聲,道:「虧得我去了,瞧他,一直賴在你身邊。你可知道……我才聽說,宏福寺的插花比賽也是他攛掇的,還非勸老和尚請你去。」
錦魚無語地在他背後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江凌自己瞧她是個香勃勃,便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搶著要。她若是沒成親,這飛醋吃得還有幾分道理。現在她都嫁過來這麼久了,他倒著緊起來了。
可翻完白眼,她心裡好像又吃了一塊窩絲糖,忍不住嘴角慢慢揚起。
雖然她仍然覺得鍾哲挨打,跟王青雲徹底翻臉,有什麼不好的。
但也覺得江凌生氣,有一定道理。
若這件事,她跟江凌透個風,江凌自然不會這樣介意王青山。
鍾哲去找他時,他也會有所防備,不會頭腦一熱,就跑來找她。
也說不定,她辦不成的事,江凌有別的法子周全。
她想了想,挪了挪,湊近江凌,雙臂一張,從後面環住了江凌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蹭了蹭道:「知道了,以後若是男子找我辦什麼事呢,我定然要跟我夫君說的。若是女子,也就罷了。這樣可好?」
江凌身子一僵,轉過來,攬住她,道:「若是長得醜的,倒也不必。」
惹得錦魚縱聲大笑起來。
這樣小吵一架,兩人倒比之前更親密了幾分。
錦魚便把頭扎在他肩頭,嘆道:「我真是失敗得緊。頭一回有人請我作媒,我竟是把兩對兒原有可能的,全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