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柔一臉堆笑,再三讓錦魚走之前去她的垂碧館坐坐,這才與樓姨娘退了出去。
待錦柔走了,老太太默默半天,看了一眼江凌,欲言又止。
江凌便起身道:「不如我去外頭看看,迎迎岳父?」
老太太皺癟的嘴角一松,點了點頭。
待江凌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她才一把拉住錦魚的手,眼角俱是淚水,道:「家醜不可外揚。當著他的面,實在是好多話說不出口來。你姑爺雖是個明白聰明的,我也怕他因為娘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看輕了你。你六妹妹的事,你也別管。她那個性子是長歪了,我也沒氣力管她,你帶她出去見人,倒拖累了你。」
老太太這真真是一面倒的肺腑之言。
她一哭,錦魚雖不知道是什麼家醜,卻也繃不住了。她雖信江凌,可也明白老太太的心思。
祖孫兩人抱頭哭了一陣,花媽媽在旁邊勸了好一陣子,這才停住。
老太太這才叫花媽媽把事情說了。
錦魚聽到說國公府送了信來,說錦心與柳鎮分了居,今日國公夫婦上門來要討論休妻的事,一時震驚到一邊拭淚,一邊打了兩個嗝。
老太太又哭了一陣,這才道:「我也知道,這事是她的錯,是她對不住你。可是到底都是姓衛的。結的又是敬國公府這門親,真要叫人休了,這……這……我們景陽侯府在京城,哪裡還抬得起頭做人?只求你看在你爹,還有我的臉面上,勸勸國公府吧。說到底,你也是小公爺的救命恩人。你那姑爺,也是個嘴皮子利索的。」
錦魚心裡亂糟糟縈繞一團亂麻似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老太太叫她回來,原來是為了救錦心。
勸小公爺?她不由想起那天小公爺在雪地上悽慘的背影,嘴唇動了動,只冒出一絲嘆息。
花媽媽見她不語,便放聲哭道:「剛才我說老太太是看雪病的,其實不是。是為了這一樁樁事,煩出來的。侯爺如今跟夫人冷得跟路人一般,家裡兒子媳婦都勸不住。老太太問了幾回,侯爺也不肯說是什麼事。只是一個勁地往洛陽莊跑。夫人管不住他,便只能拿兒子媳婦女兒撒氣。一個個都跑來找老太太哭訴。老太太不讓進,便在門處頭堵著。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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