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架勢,雖不及敬國公與她爹那麼沉穩壓得住,可也隱隱有一種凜然自若的氣度, 叫人不敢再小看分毫。
真真叫今非昔比。
人要成長果然還是得出仕。
江凌似乎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之前那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凝重頓時變得溫柔清和,如朝陽照林, 微風拂過,又如冰棱見暖陽,化作滴水。
她的心情也隨之明媚, 不由悄悄彎了彎嘴角。
「錦心, 你是娘的女兒, 你怎麼樣, 娘不清楚麼?你不要怕, 凡事有娘給你作主。」
許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錦魚忙把注意力從江凌身上轉開, 看向錦心。
「母親慈愛回護, 女兒深感五內。可是母親,這次確實是女兒做錯了事。夫君厭棄, 公婆不喜,都是女兒的錯。」
接下來, 不管許夫人怎麼替錦心開脫,錦心都是一直認錯,伏在地上態度哀婉,沒說國公府半個字的不是。
錦魚不由稍稍放了心。
看來不必她勸,錦心也總算明白自己不能再繼續驕傲任性下去了。
敬國公府那是什麼樣的門第,真不是吃素的,惹惱了,他們真會殺伐果決休妻了事。
她不由去看敬國公夫人,果然見她滿臉意外,卻又有些惱怒,似乎對這齣重複冗長的戲已經有些不耐煩。
錦魚想了想,悄悄偏了偏身子,朝景陽侯身邊靠了靠,低聲道:「父親,過猶不及。」
錦心和許夫人這齣戲演得不錯。可是也不能這樣一直演下去。過猶不及,物極必反。得有人打斷。
景陽侯怔了片刻,緊皺的眉頭不見半絲鬆懈,才道:「敬國公,敬國公夫人,不管小女哪裡錯了,她都已經誠心認錯,你們還是堅持要和離麼?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小女就算有錯,也必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錦魚覺得這句話哪裡怪怪的,卻一時也捋不清哪裡有問題。
卻見江凌的黑色牛皮靴子移了移。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覺得景陽侯說得有些不妥。
「誠心認錯?我倒看不出來哪裡誠心了。說了這半天,你們不累,我倒替你們累,你口口聲聲說錯了,你倒是說說看,你哪裡錯了?!」果然就聽敬國公夫人聲音尖銳地道。
「我女兒孝順賢淑,已經認了半天錯了,你們還要她怎樣?!你兒子呢……」
許夫人的話沒說完,似乎被打斷了。錦魚皺了皺眉。她與許夫人,中間隔著她爹,不由往後稍靠,側眼看去,卻意外地看到一顆梳得油光的頭和一張方方胖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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