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人不太靈光,膽子也小,雖覺得夫人今天什麼都聽五姑爺的,很是奇怪,還是一句話沒問,老老實實地趕緊拿鑰匙開柜子,拿身契。
可拿身契的時候犯了難。
說是香羅全家人,可是到底這全家到哪裡算是全家?
表兄表妹算不算?
又想,若是少了,一會兒江家姑爺又挑毛病,豈不是更耽誤救四姑娘的正事。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當下索性把香羅家連根拔起,一共十幾口子的身契全拿了,看看人實在是多,便又拿了一隻匣子裝好,喜滋滋地覺得這下總沒問題了。
一時拿了回去,那頭正等著呢。
她本想拿給許夫人過過眼,可許夫人也不知道怎麼的,竟是直接揮了揮手。
她便把東西拿給了錦魚。
錦魚接過來,想著許夫人都這麼幹脆了,若是自己再當面清點,倒顯得真有些小肚雞腸,當下謝過,沖江凌莞爾一笑,把東西交給豆綠。
她現在相信,便是許夫人在身契上再做手腳,江凌也定有法子讓許夫人就犯。
剛才許夫人嚇得趕緊同意,不就是怕這個節骨眼上,江凌又抬出綠柳莊的事情來麼?
若是現在叫景陽侯知道了,那才叫雪上加霜,許夫人別說在景陽侯面前抬不起頭來,連錦熙和宜春侯世子都沒臉見了。
一時總算把這兩個丫頭的事情整齊清楚了。許夫人正要說錦心的事,老太太卻派了人來催,說都過了飯點了,怎麼還不到喜福堂去。
景陽侯便吐了一口氣,道:「錦心的事,吃過飯再說罷。」他抬腳站起,轉頭看了一眼許夫人:「你也一起去。」
許夫人猛地抬頭,眼中簌簌落淚。
錦熙忙道:「你們先過去,我與母親稍作打扮就過來。」
錦魚便忙起身,江凌又過來扶她。
一時出了古香堂,景陽侯有意無意走到江凌身邊,問:「你剛才說綠……什麼?」
江凌腳步穩穩地,絲毫沒有慌張意外:「岳父大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不過是想著若是香羅一家子過來,岳母心疼銀子,都好解決,按律法來,該怎麼算怎麼算。」
錦魚被他牽著,聽他這樣說,也沒多嘴。
景陽侯瞥了江凌一眼,也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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