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魚:……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可是她也不想解釋了。
江凌這樣努力地想替她掙個誥命,她感他的情義就好,何必還要去打擊他呢?
她想了想,道:「之前我說要去祭拜婆婆,給她修墳,再在宏福寺立個長生牌位,你總說緩緩。不如我回頭先在曉光院替婆婆立個牌位,四時香火,略盡孝心?」
江凌卻專注地動著修長的手指,努力想替她把頭上那個苗族的額飾取下來,沒有說話。
錦魚見他不好用力,便稍稍坐直了身子,把頭湊過去。
江凌費了好大功夫才總算摘下了那額飾。
這才道:「生恩不如養恩。母親待我極好。分戶之前,我不想傷了她的心。」
錦魚不由抱緊了他。
她想得真是不夠周到。
她在江家生活這些日子,確實發現,白夫人才稱得上是這京里第一賢德之人。對庶子庶女,姨娘媳婦,都極慈愛。
雖然她覺得,以白夫人的修養心地,他們就是在曉光院祭奠江凌的生母,白夫人也未必真會介意。
不過江凌說到分戶,如今他已經升了五品,也不得不分戶了。
這孝心確實不必急於一時。
*
兩人回到永勝侯府已經是申時。
雖然今日掌管飲食的胡氏也要進宮,但還是提前吩咐廚房替錦魚準備了生辰宴。
此時離生辰宴還有一個時辰,他們便先回了曉光院。
一進屋,豆綠就瞧見錦魚額頭上青紫一片,倒像在眉心掛了一串紫藤花,雖不難看,可還是心疼得眼圈都紅了:「姑娘在宮裡受了罪?還有別處傷到麼?我去拿玉肌膏。」
錦魚點點頭,由著丫頭們上前替她換過衣衫。
一時豆綠拿了玉肌膏來,江凌卻從豆綠手上接過,叫她坐在羅漢床上,親手替她抹了藥。
錦魚心裡其實本來並不想江凌親自動手。
豆綠是做慣了這些的,手上把握得住輕重。
可江凌從來沒弄過,之前在車裡替她摘那苗銀額飾,可是費了不少工夫。
不過見江凌緊抿著嘴,一臉嚴肅,便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只得乖乖坐直了,好在江凌雖然手慢些,抹得她額頭痒痒的,倒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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