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魚:……
雖是害羞,卻又想聽,扭捏著,氣不過,伸手摸到江凌腰間擰了一把,才道:「還不快說。」
江凌道:「你說鍾兄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錦魚道:「那我如何知道?不過……我倒知道他不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哦?你說說看。」江凌的聲音里全是忍俊不住的笑意。
「他不喜歡主意太大、規矩太多的女子。」否則他也不會不願意跟王青雲在一處了。
卻聽江凌「噗嗤」笑出了聲。
錦魚之前的仇還沒報,如今又聽他恥笑自己,不由更怒,抬腳就踹了他一下,小腳腳卻被一把抓個正著,腳心還被撓了一下,像一條受苦受難的魚,就聽江凌笑道:「娘子如此粗魯,鍾兄定然是不會喜歡的。」
錦魚聽他扯到自己,不由更惱,道:「我便是個母夜叉,也是嫁了。你若是不喜,便休了我。」
江凌笑道:「嗯,我娘子便是個母夜叉,我也喜歡。可不敢休了,若是休了,明兒就得叫人搶了去。我便是哭倒長城也沒用了。」
錦魚不由笑起來,又蹬了蹬腳:「我都是母夜叉了,誰還會來搶我!」
江凌笑道:「誰知道呢。」
聲音聽著,卻有些莫名的意味深長。
錦魚不及細思,就聽他又道:「依我看既在國色天香園,不如便叫姑娘們鬥鬥花草吧。既能考察出姑娘們的學識,又能看出姑娘們的品性,又自然不露痕跡。」
錦魚一個翻身爬起,鼓掌懊惱道:「這樣的法子,我如何沒想到!」
時下女子,不但有斗花鬥草的,還有斗櫻桃果子的。
不過前朝斗花兒,倒有個說法,叫作「只斗時新不鬥花」,
因此這比的不是誰的花兒美,而是誰的花兒新奇出眾。
今朝尚節儉,這風氣倒不盛。
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風氣仍是愛花的。有錢人家不惜重金購買名花奇卉,普通人家也要屋裡養上幾盆,院裡種上幾株。
若真在國色天香園斗花兒,只怕還得下些工夫,別叫奢靡太過,省得大災剛過,她這裡就帶頭奢靡,卻是有違初衷了。
不過有了大方向,已經是把問題解決了一半。
她想了想,又問:「那鍾兄如何能見到這些姑娘們呢?」
總不能由她來轉述吧。
江凌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角:「若只是他一人,自然讓人覺得奇怪。你可還記得宏福寺的插花大會?」
錦魚被戳得有些痛,不由捂了額角,不滿地嗚嗚了兩聲。
怎麼江凌越來越聰明,她卻好像越來越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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