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魚笑道:「皇上下旨處置罪婦許氏之時說了,以此誡示天下婦人,當恪守婦德,嘉言懿行。我一個從五品的官眷,身份低微,資質魯鈍,領悟不深,也就罷了。像柯姑娘這樣未來的太子側妃……若是也領悟不深,豈不有愧皇上教導?」
眾人聽了這話皆是一驚。
之前衛錦魚進門,也有人以前不認得她。見她年紀青青,穿著件湖綠色的盤金彩繡散花綾襖,下著一條素白朵雲縐挑線裙,頭上插著明晃晃的垂珠步搖,美貌明媚得如一枝八月的荷花。
還當是誰家的小媳婦。
聽得旁邊人說是已經自立門戶,在京里大名鼎鼎的衛五娘子,都不敢相信。
尤其是見她要坐在柯秀英邊上,被故意刁難,也不敢吭氣,都不免猜她是個麵團性子。之前的種種傳聞,都是名過其實。
等她與常姑娘吵起來,眾人這才覺得她有些鋒芒。
可心裡未免更有些瞧不起了。
這不就是吃柿子撿軟的捏麼?
對著未來的太子側妃,安國伯家的柯秀英,屁話不敢說。
對著將作監監正常家這個四品之家的姑娘,倒是蠻橫得很。
不過是仗著夫家娘家都是一品侯府罷了。
現在見她這副完全沒把柯秀英放在眼裡的作派,便知道,人家之前退讓不叫怯懦,只是大度,懶得跟柯秀英一般見識罷了。
聽聽現在這話說得,就差指著柯秀英鼻子說,沒有「恪守婦德,嘉言懿行」 有違皇上教誨了。
三言兩句,不但大大方方地把許夫人的事撩開來說,還教訓在座各位,別太過分了,不然便是有違皇上殺雞儆猴的一番苦心了。
確實是個頂頂厲害的角色。
平心而論,許夫人這件醜事,跟衛五娘子也沒什麼關係。
誰不知道她是自小在莊上長大的?
不但沒什麼關係,這件事,還彰顯了人家衛五娘子有情有義。
別的出嫁姑娘見娘家有難,都躲著。
她倒好,索性搬回家去,一直住到喪事辦完。
真不是個怕事的人。
實在是讓人不敢再稍有任何輕視之心。
安國伯夫人這時上前,拉住了女兒的手,笑道:「都是熟悉的姐妹,在這裡等著給王姑娘添妝就是了。什麼時候聊天不成。」
意是把剛才的爭吵硬生生說成了聊天。
錦魚倒也不反對她大事化小。
柯秀英被拉了回去,尤自不敢相信衛錦魚居然膽大包天到連她都不放在眼裡。又氣又恨,暗下決心,等她進了東宮,得了寵,絕不放過江凌,定報今日之辱。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心思紛呈之際,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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