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德,為皇帝所不喜,睿王純孝,大皇子是長子,祁王是文人清流的領袖,英王有孝悌之義,皇帝大為讚許。
到此,監國之權,交在大皇子秦王、三皇子祁王、四皇子英王、七皇子睿王四個人手上,由四人一同把持決議,史稱四王議政。
秦王是英勇善戰,素有軍功在身,管起兵部來得心應手;祁王是清流的領袖,帶著一幫文人編纂文書經史,記錄洪定皇帝生平事跡;睿王廣結善緣,百官隱隱有趨奉之勢;英王敢闖敢為,鹽稅收繳、河堤修築,沒有他不敢接的差事。
朝政向著平穩的方向過度。
這時,平哥兒和安哥兒將將周歲,正是跌跌撞撞學走路的時候,楊氏操心,恨不得一手拎一個兒子,生怕他們跌跤,連英王府的信,也無心及時回復了。
秦覽來信,也少說要緊事體,隨意寫幾筆金陵趣事,楊氏與女兒們說了,倒也甚是得趣。
青萍的來信,卻多了起來,道老爺歸家漸晚,醉酒的時候也越來越多,臉上的笑卻越來越少了。
楊氏知道丈夫勞累,愈發不肯去攪擾,只一心養好兒子便罷。
畢竟,英王如今已經踏入了權力的中心,四個親兄弟一桌的牌局,他也是坐莊的那一家,秦家如何敢在這個時候胡亂摻和。
家裡的兄弟兩個,也是全然不同。
平哥兒是個急性子,一步不曾邁好,急得就「哦哦啊啊」起來,恨不得立時飛到對面的娘親面前,旁人還不能笑,一笑他便要生氣。
安哥兒卻是個慢性子,乳母丫鬟們哄逗半天,才肯邁一兩步,走過這兩步,便算給了大人面子,一屁股坐在厚絨毯子上再不肯挪動的,自顧自地玩起手鐲來。
秦貞娘見了便笑:「平哥兒生得早,果然是個急性子,安哥兒便穩妥多了。」
秦芬如今在上房,再不拘束的,聞言點點頭:「平哥兒像四姐,大刀闊斧,安哥兒像我,穩妥為上。」
如今二房皆知四五兩位姑娘管家的路子全不一樣,四姑娘是個銳意進取的,遇見不平事總想著改動,五姑娘卻是個守著規矩的,凡事總要問過眾人再做決定,自張媽媽至碧璽,再至牛媽媽、馮媽媽,都被請教過。
這時秦芬說出這句話來,秦珮笑著打趣她:「五姐說錯啦,六弟和七弟,一個像爹爹,一個像太太,怎麼會像四姐和你?」
眾人都說秦芬說錯話,要她請了每人一碗胡辣湯才算完事。
洪定十九年中秋,靈州忽起蝗災,千里農田顆粒無收,以致於一斗米賣出三千錢的價格,皇帝命靈州及其周邊四個州府開倉放糧,賑濟災民。
然貪官層層盤剝,十成糧食,發到災民手裡的不足二三,終致餓殍無數,災民湧入青州,幾乎逼近了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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