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三姑奶奶不提,六姑奶奶對著太太是親近的,對著四姑奶奶卻只尋常,不算多聰明。唯獨這五姑娘,把心思使在最要緊的地方了,怎麼不招人疼呢。
只不過,方才自己去時,五姑娘竟在親手裝那花醬,照理說無人的時候,她是不必作假的,難道她對四姑奶奶竟是真心的?
丁香再想一想,又有些不明白了。
日頭漸高,秦芬便伸手遮一遮蔭,丁香見了,立刻輕輕說一聲:「五姑娘,日頭曬了,咱們從樹蔭下走吧。」
秦芬還不知道丁香這丫頭在胡思亂想,她心裡也有自己的事。
自從上次花宴,楊氏便藉故不再與自己見面,秦芬知道,這位嫡母是不好意思了。
在庶子和庶女之間,這位嫡母,定是選了重的那一個。
在頭兩日,秦芬也有些氣憤,倒不是抱怨楊氏偏疼兒子,而是替呂真生氣。
這一家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一會說呂真出身不好,一會又說她適合婚配,卻沒一個人問過呂真的意思,把人家姑娘當什麼了!
誰知後頭與桃香一說這話,桃香倒大驚小怪起來:「姑娘自來是個明白人,怎麼這次犯起糊塗了?」
秦芬倒當真不解,細問幾句,才明白了桃香的意思。
這時代婚配,講究的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金姨娘和秦淑那樣算計親事的,在秦芬看來不過是陰損了些,捅到外頭去,卻是大逆不道的,當年楊氏捏鼻子認下這事,倒不全是為了忍讓金姨娘,大多還是胳膊折了藏在袖裡,保全家裡顏面罷了。
至於秦芬自己,那是尊位者賜婚,不在尋常議親的模子裡,自然不必提。
像秦貞娘和秦珮那樣,婚前由母親帶著相看一面,然後三書六禮地完婚,這才是大多數人的常態。
秦芬細想一想,秦貞娘與姜啟文情投意合,那也是因為兩人婚事蹉跎數年而歷久彌堅的緣故,並不是見一面就互相中意的,似她這樣想著呂姑娘的意思如何的,倒是不合當下時宜。
桃香還煞有介事地說一句,「呂姑娘自己聽了這事,只怕也不會多說什麼的,姑娘怎麼倒犯糊塗了。」
既聽了桃香的話,秦芬倒不替呂真生氣了。
人家自己都不會把這事放心上,她做什麼要替人家煩惱,等呂真拍上門來質問,她再煩惱也不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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