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秦芬, 凡事該有始有終的,大夫人扇起火來,必得當場對質清楚了才能回去。
可是范離卻不耐煩這些內宅的彎彎繞繞,看也不看大夫人, 對母親做個揖, 只道此處不便多留,攬著秦芬便回去了。
秦芬不無遺憾地嘆口氣, 她倒是想藉機立威來著, 今兒是不成了。
范離今日早早回府, 為的是那點子閨房之樂,然而一連串的事情出來, 哪還有心思。
腦子裡倒是還有些綺思,可是人卻已冷了下來。
就算他還想, 也不能在這個當口扯著妻子胡纏,她是個驕傲的人,今兒受了一場氣, 還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呢。
小兩口對坐著吃飯, 秦芬還面色如常,范離的一張黑臉, 卻沉得更黑了。
秦芬見范離不高興,只怕是因為自己瞧見了范家如此不堪的一面, 叫這傢伙面上過不去了,便揀了許多家事來說。
從曬嫁妝一直說到鐵牛過冬的窩,仍沒叫范離臉上開顏。
從前在秦家, 秦淑除開不論, 秦貞娘並不是矯情做作的性子,秦珮也是個容易哄的, 秦芬雖然常常是調停人的,卻也沒費過這麼大勁。
這時秦芬口都說幹了,范離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便是楊氏和秦覽,也不會對人擺出這樣的臭臉,秦芬也不是那等沒脾性的,見范離仍舊是不給面,淡淡地說一句吃飽了,起身就走。
范離看一看秦芬的背影,竟沒出聲留人。
他倒是想說兩句話來著,可是家中這些親眷,才對這姑娘栽贓嫁禍,他哪有顏面腆著臉留人。
罷了,那外放做官的事,可改日再說,還有姜家的事情,他去替她辦了就是。
到時候這姑娘一高興,兩個人之間便可嫌隙全消了。
再有,那好兄長好嫂子,可該與他們好好說道說道了。
既想了這許多事要做,范離便不再久留,又揀了兩塊櫻桃肉,再包了一大口飯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匆匆出門,左右一顧,瞧見桃香和南音都在廊下遠遠候著,隨手一招:「過來。」
桃香性子急躁些,今日口舌上已惹了個是非,這時便有些瑟縮,輕輕拱一拱南音:「不如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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