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婆娘,怎麼個事情?」
眾人七嘴八舌詢問,芙衣坐在地上,抬手擦著眼淚,微微啜泣:「不知道怎麼的,相公怎麼叫也叫不醒,明明昨日還好好的。」
芙衣話落,幾個暴躁的男性就忍不住推門而入了,入目就看到李二狗臉上的巴掌印,呆愣了一秒,門口的強壯年男子暴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打的巴掌,當時臉上還不明顯,經過一晚上李二狗的半張臉已經腫成了饅頭。
聽到質問,芙衣小臉通紅,頗為羞澀:「昨日相公動手打我,我沒忍住也輕輕還了一下,就如相公所說的打是親罵是愛,相公那麼愛我,我也想對相公表達一下我的愛意。」
......
有病啊你。
不過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其他人得到回答以後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進去的幾個男人將李二狗從床上扶起來,手放在李二狗鼻子下面試探了下,又摸了摸李二狗的心跳,而後使勁搖晃李二狗肩膀,最後總結道:「活著但是叫不醒。」說完扭頭又問芙衣:「昨日你們兩個還做了什麼?」
芙衣抹著眼淚,「沒做什麼,吵完架相公倒頭就睡了。」
幾個男人皺眉,總感覺不對勁,但是李二狗也只有臉上有傷,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叫不醒啊。
其他人倒也沒想過是芙衣給餵了藥,畢竟失憶的人哪裡會認識草藥。
見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芙衣咬了咬牙道:「我打算送相公去縣裡看看大夫,但我不知道相公的錢在哪裡,大家能先借給我一點嗎?等相公醒了就還給大家。」抬頭看著周圍人,「大家的恩情,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
借錢這種事情,關係好的都要再三思量,更別提要借給李二狗這種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的,說不定以後是個無底洞,誰能保證錢還能要得回來?
眾人不說話,芙衣哭著道:「求求大家了。」
「我家裡娃還沒起床呢,我得去看看娃了。」
「家裡雞還沒喂,我走了。」
「我爹娘喊我了。」
「......」
你們別太真實了。
一窩蜂走了不少人,最後只剩兩三個和李二狗關係好的,看著芙衣道:「錢就不借給你了,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去縣城找大夫。」
另外兩個男人也點頭贊同,看得出來都不信任芙衣。
芙衣點頭捂嘴啜泣,你們村裡的人心怎麼能那麼冷漠,人和人之間一點信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