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她送到了程北謙位於郊外的別墅里,之前她在程北謙高燒時來過一次。
那次的槍響給了她不小衝擊,至今記憶猶新。
她一直覺得今年運氣很衰,本以為從京紐酒店出來,迎接她的最起碼是階段性勝利。
但顯然人不能太自滿,現實隨時會給你重重一擊。
這次跟上次一樣,來得非常不湊巧,剛一踏進別墅,二樓瓷器碎裂聲此起彼伏,情形聽著比上次更糟糕。
管家保姆候在一樓,一如既往連氣也不敢出。
「程先生發燒了。」
管家見夏知瑤僵在原地,不由低聲交代。
嗯,發燒就等於又發瘋了。
就算夏知瑤再厭惡程北謙,也不得不激起好奇,程北謙看著人高馬大,怎麼動不動就發燒?
在一片摔裂聲中,她偏頭問管家:「他經常發燒嗎?」
跟著程北謙不到四個月,她就遇到了三次。
管家聞言,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跟她透露。
樓上崩裂聲一聲重過一聲,越發顯得整棟別墅暗流涌動。
幾人像等著審判一樣靜待樓上安寧下來。
樓上足足快摔了半小時,還不見停。
夏知瑤瞧見大家臉上都開始悄無聲息淌下汗珠。
這種未知的恐懼最磨人。
「我上樓看看。」
夏知瑤這次沒退縮,果斷站起來。
管家聽到這話,情緒不由外露,震驚地看著夏知瑤一步步踏上大理石台階。
夏知瑤循著聲音踱在二樓悠長的走道,隨著靠近,那摔裂聲比在一樓聽更膽戰心驚。
即便沒瞧見那場景,也能通過這強烈衝擊聲,想像到程北謙此刻的暴戾。
夏知瑤停在一間虛掩的房門前,屋裡聲音停了一秒,隨即再次響起。
隱約有細碎的瓷器碎片從門縫旁飛過。
她小心翼翼推開了門。
「滾出去!」
砰地一聲——
一個藍色花瓶從眼前飛過來,她整個人徒然僵在原地,雙腿像灌滿鉛根本動不了。
花瓶並未砸到她身上,而是在門框旁的牆壁上炸開。
強烈碎裂聲伴隨著無數碎片從夏知瑤眼前滑過,大小不一的碎片像煙花一樣落在不同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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