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謙半撐著身子看她。
夏知瑤一口氣就這麼從嗓子眼鬆了。
也就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今晚她敢逆反的一再表達不滿,不僅是身體遭受到碾壓,更是因為潛意識察覺到程北謙開始對她縱容。
忍不住去試探他的縱容點,也開始去試著反抗。
見她僵著身體不吭聲,程北謙輕輕掐住她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視線。
夏知瑤掙脫不開,凝視他幽靜的黑眸,反問:「我有資格生氣嗎?」
車上的一次施暴,今晚的一次施暴,原來他心裡很清楚。
「程北謙,你是在愧疚嗎?」
程北謙心裡確實是在她幾次關懷下升起一絲愧疚,被她這麼直接問出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臉色微微沉了沉,鬆開她的下巴,徑直躺下去,手沒鬆開她仍舊緊緊箍著。
屋裡再沒人說話,呼吸輕輕淺淺,萬物好似都開始陷入沉睡,收起尖銳的爪牙。
半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程北謙莫名其妙地問她:「你在想什麼?」
夏知瑤緩緩睜開眼,放緩呼吸,沒回應。
沒得到她的回應,身後的呼吸逐步變得綿長均勻。
夏知瑤卻一直睜著眼,毫無睡意。
身體上的疼痛加劇了她心裡的恨意。
那種在強權下被貫穿的感覺,讓她在夜深人靜躺在他懷裡時,有一種想毀天滅地的邪念。
她還得拼盡全力去隱忍。
可能是一個小時或者兩小時。
夏知瑤察覺程北謙抱著她越來越緊,幾乎要把她骨頭勒斷,窒息感迫使她不管不顧去掙扎。
越掙扎反而被抱得越緊。
慢慢地,她使出全力終於掙脫出一點空間,卻聽到程北謙閉著眼發出很低的夢囈聲。
她半撐著胳膊支起上半身,偏頭俯視程北謙。
便見程北謙眉頭緊緊蹙著,跟前兩次高燒時一樣,像是睡得很不安穩。
她俯下身去聽細碎的夢囈聲,含含糊糊,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這時,借著昏暗光線,她再次瞧見程北謙枕頭下露出的黑色手柄。
是那把手槍。
夏知瑤一直盯著那把槍,等她反應過來時,那把黑色手槍已經到了她手上。
人的情緒可以被意志力死死壓制,也能在某個瞬間破土而出。
她想起了父母被逼走投無路差點跳樓自殺,想起她被愛人拋棄,更是想起她渾身□□被他凝視。
那一次次的占領,碾碎她所有清白。
她更是想起程維瘦骨嶙峋的身影。
如果沒有程北謙,她父母會幸福的生活,就算做了錯事,她也會及時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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