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寬慰地拍她手,「那個酒駕的貨車司機也被抓了。」
沒人知道夏知瑤在車禍醒來後,內心經歷了怎樣的譴責。
劇烈腦震盪的症狀慢慢消失後,那些事情的經過全一股腦湧上來,譴責她的良心。
即便當時她懸崖勒馬,沒有讓司機把車開下去,可那輛貨車還是不顧一切強制執行了這場車禍。
如果不是她一開始的妥協,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這會聽到他們沒事,她才敢把情緒宣洩出來。
差一點,差一點。
她就永遠困在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但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夏知瑤很感謝上蒼給了她一次機會。
「怎麼哭成這樣。」
夏偉紹心疼壞了,擦著她眼角的淚,「都沒事,路人也只是受了些輕傷,放心。」
「瑤瑤。」
聶麗娟思忖片刻,問她:「你跟程維哥哥怎麼在一輛車裡?你跟他認識?」
這問題一直困擾大家,只不過礙於夏知瑤的身體沒問。
見夏知瑤哭得說不上話,余欣突然想到什麼,一邊給她順氣一邊問:「是不是沈永洋的事還需要處理?」
叔叔阿姨一臉疑惑看向她,余欣根據自己的分析解釋了一番。
沈永洋是盛科集團分公司的經理,夏知瑤負責給他寫人物傳記,或許是之前的內容有所改動,便讓程北謙半路載了夏知瑤一程。
這麼一分析好像很合情合理。
幾人準備找夏知瑤核實,哪知道夏知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哭著睡著了。
又過了兩天,夏知瑤精神狀態明顯看起來更好,醒來時間更長。
夏偉紹一直想找機會感謝一下程維堂哥,所以時刻專注著隔壁病房,一有風吹草動就跑到外面看。
「哎,快兩周了還沒醒,醫生說右側氣血胸,肱骨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
最近爸媽時常在她耳邊提起程北謙,她偏頭望著遼闊的天空,一直沉默。
那天哭暈後,她情緒就有點空泛。
倆老一直以為她這麼沉默是因為擔心,這才經常跟她聊聊他們的病情。
程北謙轉到隔壁VIP病房後,保鏢便把門口占據了,除了醫生護士禁止任何人探視。
夏偉紹去過幾次,被擋了回來,看那陣仗,他們也不敢再冒然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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