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往那里逃?不過是貓捉老鼠的可笑罷了。
她心一點點下沉,最後只能憤恨地盯著那輛卡宴車上,程北謙可能就坐在那輛車裡,等著她主動跪地求饒。
保鏢甚至把手機還給她,一點也不怕她報警。
手機還在鍥而不捨響著。
夏知瑤沉下一口氣,滑開電話。
電話里袁輝焦急地問:「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講得好好的,就聽到什麼摔了。」
她剛起了向袁輝求救的心思,目光觸及保鏢面無表情的臉,嘴張了張,最終把話咽了下去。
不該把不相干的人卷進來。
該來的總是會來。
「沒事,我先掛了。」夏知瑤緊咬著牙掛了電話。
認清現實後,已沒了一開始的慌亂,這三個月她早就預判這樣的情景,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
保鏢不緊不慢側著身,示意她請,半脅迫地引她走向那輛卡宴車。
距離一步步拉近,最後停在車旁。
保鏢微欠著身拉開車門,昏暗後車艙露出一雙修長的腿,與去年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親自在車上等她。
僅僅是瞧見他半截身軀,消失三月的恐懼無法克制地爬上脊背,讓她生生往後退了半步,又被保鏢擋住了退路。
這是一場怎麼也逃不出的厄運。
沒人在經歷無憂無慮的新生活後還能心甘情願回到牢籠。
她做不到!
即便再不情願,此刻也沒她選擇的餘地,她只能咬著牙,滿腔憤恨地彎腰鑽進車裡。
這會是傍晚六點鐘,天光隔著建築稀釋在車廂內,光線幽幽透在程北謙身影上,勾勒出那張英挺的臉。
三月沒見,他仍舊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掌權者,那場車禍並沒有讓他半死不殘,氣場一如既往的凌厲。
在瞧清他這張臉時,夏知瑤的恨意達到頂峰,遏制住全身力氣才沒有撲過去撕爛眼前的人。
車門被保鏢啪地關上,車內只有他們二人。
車窗更是關得嚴嚴實實,徹底隔絕了一切紛擾。
相比她的情緒外露,程北謙還是那個程北謙,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指腹輕輕敲著膝蓋,一副勝券在握不緊不慢的倨傲。
篤定她不管怎麼蹦躂,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也是夏知瑤最崩潰的地方。
兩人無聲對峙下。
程北謙緩慢睜開眼朝她看過去,視線在她臉上停留許久,好似三個月前的暴怒已經發酵,蘊著一場無聲的冷戾,眼神分明毫無波瀾,卻能把人吸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夏知瑤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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