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睜眼看著天光漸漸透過雲層,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破開黑夜, 落入她空洞的眼瞳中。
突然她眼睛慢慢睜大,腦子在光的照射下,變得越發清醒起來。
不該一直糾結孩子做不做的問題,而是儘快逃離京港市。
到了日本去墨西哥安定後再把孩子做掉,三個月前做掉對身體傷害不會太大。
之前被孩子的問題弄到方寸大亂,這會忽然想通,夏知瑤感覺自己瞬間活了。
對,她不能被現實打倒。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能因為孩子就認命。
早上夏知瑤從房間出來,在走廊碰到程北謙。
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臉頰紅腫明顯,人坐在地上,眼帘處黑眼圈嚴重,像是在走廊坐了一宿。
瞧見她出門,愣了好一會才扶著牆起身。
他剛張了嘴要說話,夏知瑤徑直擦肩而過下了樓。
「張姨,有白粥嗎?」夏知瑤坐在餐廳,平靜交代:「不要放海鮮,只要白粥。」
她又站起身去倒水喝。
張姨笑著應了一聲,立刻進廚房端粥。
程北謙隨著她下了樓,見她終於肯吃東西,不著痕跡鬆了口氣,非常有眼力勁地先一步倒了杯水給她。
夏知瑤去倒水的手頓在半空,面色平淡地接過他的水,一口氣咕嚕喝完。
一天一夜沒喝水,早就渴了。
「慢點喝,小心嗆住。」程北謙見她願意喝他倒的水,心情越發愧疚。
欺騙她讓她懷上孩子,還阻止她的意願人/流,確實挺不是人。
昨晚他反反覆覆被虧欠煎熬。
這會也不敢說太多話,怕引起她情緒激動,又心虛地不敢多看她兩眼,各種情緒交雜在心口,幾乎讓他繃不住。
程北謙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有了變化,不過這都不重要。
夏知瑤小口喝著張姨端上來的粥,程北謙擔心這些營養不夠,又小心問:「廚房還有燕窩,要不要讓張姨端上來。」
張姨適時說:「先生昨晚就吩咐過了,一直溫著呢。」
她抬頭看了一眼程北謙,二人視線驟然碰上,他神色一顫,竟一時難以移開。
「端上來。」她說。
程北謙從未想到過一句簡單的話,讓他心忽上忽下。
他難掩欣喜地接過張姨端出來的燕窩。
透明杯盞中的燕窩滑嫩剔透,應是小火慢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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