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車前往余欣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色昏昏沉沉,霓虹燈斑斕地照亮這條熱鬧街口。
只一眼,余欣便被他眼眸中的寒意震懾住,心口惴惴跳起。
一路無話回到別墅,夏知瑤喝了一杯奶粉什麼也吃不下,徑直回了房間躺下。
諾大的別墅逐漸失去以往的氛圍,變成一個更窒息壓抑的空間。
程北謙不敢去她房間,擔心稍微一句話就惹到她心煩,更不敢去碰她,猶自回了自己房間。
他不敢睡死,稍微一點動靜就能驚醒他。
半夜兩點他聽到隔壁的開門聲,整個人驟然清醒,連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推門出去找她。
便見昏暗的客廳坐著一個孤單纖薄的身影。
這兩天她都沒怎麼吃東西,一下子瘦了很多,肩胛透著骨感,薄薄的。
他悄悄下台階,走到她旁邊坐下,迎著瑩白月色看她清麗臉頰,輕聲問:「肚子餓不餓,我讓張姨給你做碗面?」
夏知瑤搖了搖頭,就這麼安靜坐著。
他實在太害怕她這種空泛的情緒,不鬧不哭,身體裡所有活力像被抽空,好似隨時在這棟別墅枯萎,再也無法鮮活。
他也感覺自己快瘋了。
兩人這樣無聲坐了會,夏知瑤開口問:「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會放我走?」
程北謙挺著的脊背驟然失力,垂著腦袋,肩膀顫了顫。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放你走,可我做不到,你我總要走完這輩子,不如就跟我一起走。」
早知心理殘缺的人會這樣偏執,她當初絕對不會絞盡腦汁去攻克他。
她嘆息一聲。
程北謙怕她又說出尖銳的話,哄她:「時間久了,就會忘了。」
夏知瑤沒有發出冷笑,頭沉沉靠在沙發背上,像是累極,疲乏極了。
「就這樣吧,既然逃不過,就這樣吧。」
「什麼?」
程北謙不敢放過她每一個表情。
她沒看他,睜眼看著反射月光的水晶燈,疲憊說:「我認命了,就當上輩子欠你的,明天把結婚證領了吧,我不做未婚媽媽。」
震驚彷徨、驚喜,太多情緒猶如巨浪湧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就真真實實坐在面前,不是所謂的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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