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瑤沒再問,點了點頭。
「你要有心理準備,回去可能會再次遇到程北謙。」程維提醒她。
大概是最近起了回去的心思,聽到程北謙這個名字的頻率變高。
爸媽也聊過這個問題,唯一擔心就是程北謙還不放過他們。
前幾天她刷國內新聞,在一場公開商業論壇會上看見了程北謙。
他站在台上從容淡漠,一人把控了全場,依舊是被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三年了,一千多天,時間真的是很殘酷的存在,會降低人警惕性,升起一絲僥倖。
夏知瑤說:「我們不回京港市,準備在南方定居,中國這麼大,哪那麼容易遇到。」
「這麼多年了,或許他早就忘了,我們不可能逃一輩子,甜甜一年比一年大,總要上學,沒美國綠卡讀私立學校,費用實在是太高。」
現實有很多問題困擾,那時可以不顧一切去逃,享受短暫的自由後,人會渴望安定,不想做一塊浮萍。
程維尊重她的選擇,「有事就聯繫我,我一直都在。」
「謝謝。」夏知瑤想了想,問他:「跟程璐還是沒聯繫過嗎?」
他眼睫莫名一顫,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夏知瑤嘆息一聲,聽到夏甜甜到處叫媽媽,她拍程維肩膀,「我去找甜甜,你在這裡坐會。」
與此同時,距離美國一萬多公里的京港市西山別墅,程北謙割腕自殺了。
他躺在浴缸里沉沉浮浮,血流的速度比他想像要快,頃刻染紅了滿缸的水。
眼神從清醒到逐漸模糊。
似乎又瞧見那張朝思暮想的一張臉,用仇恨的眼睛冷視他。
這三年他幾乎把中國每個角落都找遍了,就連國外也派人找過。
但國外畢竟還有很多地方鞭長莫及,大海撈針的尋找,一日日消磨掉他的希望。
每天回到這棟別墅,原本熟悉的孤寂如今成了致命存在。
人感受過片刻的溫情,再也無法忍受漫無邊際的黑暗。
他日日夜夜被黑暗纏裹,枕頭上她的氣息已經完全聞不見,連暗光下幻想的影子也逐漸淡了。
一年找不到,兩年,三年,他可以一輩子找下去。
可在空泛的時間裡,留給他思考的時間變多。
那些他曾經刻意去迴避的東西,一天天啃噬他。
他想起那個暴雨淋漓的雨夜,在京紐酒店總統套房,她濕漉漉走向他,仇恨屈辱地向他妥協。
他羞辱她,逼迫她,對她做盡殘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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