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沒落在探出的小腦袋上,而是落在夏知瑤臉上。
似感覺到他的視線,她微微掀起了那雙漂亮的眼眸。
與五年前一樣,對他充滿了厭惡。
然後,她抱住女兒回了屋。
程北謙把禮物袋放在地上,再次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夏偉紹回過神來,看也沒看地上的禮物,把門重重甩上。
「滾!永遠不要再出現!」
程北謙道歉的舉動確實出乎意料,讓這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不過程北謙的態度,讓他們掌握了一點主動權,不至於擔驚受怕。
相比父母的各種擔憂,夏知瑤心裡反而明朗了。
本以為時隔五年,程北謙偏執的愛意會隨著時間淡去,但五年後他還是找來了。
曾經不止一次跟她說過要彌補,只不過他太利己,用愛的名義囚禁她。
現在換了一種方式求原諒,不管是偽裝還是情真意切。
夏知瑤清楚自己手上的底牌。
接著兩天程北謙沒再找上門,一家人也不能一直呆屋裡不出門。
該開小賣部的開小賣部,該上學的上學。
連著半月,程北謙沒出現,大家也都稍稍安了點心。
只不過陸陸續續發生一些奇怪的事。
夏偉紹開在小學附近的小賣鋪因為平日大方,生意很好,激起了房東的嫉妒心。
房東想要把房子收回,自己開小賣鋪。
眼看著租賃合同到期,夏偉紹一再去溝通,房東一律不搭理。
這幾日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房東主動要簽一個五年合同。
另外因夏偉紹被吊銷了食品生產許可,開小賣部的食品經營許可證一直被壓著。
開小賣部跟開食品廠不是一個概念,但監管局還是有人想要撈油水。
夏偉紹跑了好幾次監管局,都被人三言兩語駁回來。
上頭既不說給辦也不說不給辦,這就是要錢的意思。
夏偉紹現在不想干行賄的事,於是小賣部因為許可證的問題一直被罰款。
這幾日監管局親自來了電話,說證辦下來了,讓他去取。
更疑惑的是聶麗娟掛了好幾年沒掛上的風濕病專家,醫院主動打來電話。
說這位醫生來了徐昌市,運氣好,有個掛號名額落在聶麗娟身上。
一家人又不是傻子,隱隱覺得這是程北謙的手筆。
但人再有骨氣,也不能拿生命安全去賭氣,夏偉紹為了讓妻子看上病,只能領了這份情。
夏知瑤心裡卻很窩火,很討厭程北謙不溫不火地嵌入她的生活。
偏生他還躲著不出現,有氣也沒處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