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主角,桑清九還沒認真看過呢。
她隨著季沉舟一併出門去,就瞧見站在院中的季舒禮。
對方穿著一身月牙色的長袍,眉眼溫和、身姿挺拔的站在樹下,長發用一根碧色簪子挽起,一身的書卷氣。
乍一看,就知是個儒雅的書生。
見著季沉舟和桑清九過來,季舒禮拱手行禮,「見過兄長,嫂嫂。」
「何事?」
季沉舟語氣冰冷的問。
季舒禮無奈苦笑,「我是替娘走一趟的。娘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回去後心頭擔憂不已,特意叫我來問問嫂嫂身子如何?娘還叫我送了些補品來。」
他這兄長,慣來看他們母子倆就不順眼。
眼下娘還把人新婚嬌妻給折騰暈過去,只怕又要生出隔閡怨懟。
旁的倒也沒什麼,只是同在官場混,季沉舟比他官職高,又眼見入了監察司。
若真叫他心頭生恨,難保待日後成為監察司高層後,不會對侯府出手。
季舒禮琢磨著,心道過段時日,還是得去勸勸自家親娘,少折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心裡也清楚,侯夫人折騰季沉舟,就是怕他有朝一日繼承侯府。
可說實在的。
定北侯頭腦清明,他這個嫡子在,而且又不是昏庸混帳,定北侯府哪裡輪得到庶子繼承?
「那可真是謝謝母親了。」
季沉舟一句話,腔調能轉三個彎。
陰陽怪氣那個樣,季舒禮能聽不出來嗎?
但沒轍,誰叫是自家親娘先幹了壞事。
季舒禮只得賠禮一笑,「嫂嫂身體可還好?」
「無妨。」
桑清九扯著季沉舟的衣裳,怯怯的應著,「只是略有不適,勞煩母親擔憂了。也怨我身體柔弱,受不住母親的教誨,若是我身子好些,也不會叫母親煩憂。」
可誰不知道,桑清九這位尚書府庶女,性子雖木訥沉悶,身子骨卻是好得很。
一年到頭,沒病沒災的。
怎得一入侯府,身子骨就不好了?
這要是傳出去,侯夫人那名聲估計得更糟。
可偏偏,這樣的語言陷阱,季沉舟和季舒禮都沒聽出來。
這兩娃,前者打小無人教養,後者自幼讀的是四書五經。
後宅女子的手段,兩人不能說是一無所知,但跟一竅不通也大差不差。
季舒禮又說三兩句後,便要離開院子。
季沉舟不得不走兩步去送他。
在院門口,季舒禮又拉過季沉舟在說些什麼。
桑清九沒聽清楚,不過也不重要。
她立馬就叫來玉珠,給對方一個錢袋子,「你現在就出去找兩個乞丐,宣傳我新婚第二天就被侯夫人整暈的事,最好鬧得滿京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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