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九眉頭微蹙,「此事……可是有什麼誤會?」
「二弟一向風光霽月,當是不會幹出這等失禮之事的。」
聽著這話,季舒禮臉上就是一羞。
「能有什麼誤會?」
定北侯冷哼一聲,「那女子都親口承認,是舒禮將她養在別院的。季舒禮呀季舒禮,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不過一個女子,你喜歡納進門來就是,養在外面做什麼?」
養外室,那名聲可不好聽。
季舒禮還要在朝堂上混的,要是被人抓住這把柄,那不是一參一個準!
季舒禮聞言,將頭低得越發下去,聲若蚊蠅的解釋道:「爹,我不是故意的……」
這段時日,仕途波折,親娘被關。
親爹對他也不似從前那般重視。
府上下人見風使舵,對他這位嫡出公子,也沒有往日那般盡心盡力的伺候。
他心頭實在苦悶。
恰好那日碰到翠柳被人欺負,他救了對方,閒聊之中發現對方簡直就是他的解語花啊!
當夜裡借酒消愁,一時不慎又把人給……
所以他才將翠柳買下,將對方養在外面。
本想著,過段時間再跟家裡攤牌,但沒想到事發得如此突然!
定北侯聽著他的解釋,閉了閉眼,輕訓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是兒子的不是……」
「那、那位翠柳姑娘,可是要抬進門來?」
桑清九柔聲打斷季舒禮的認錯。
定北侯點頭,「不抬進來還能怎麼辦?」
老這麼養在外面,那也不是個事啊!
好在只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妾,一台花轎抬進門就行,再在季舒禮的院子裡給安排個屋,差不多就成了。
桑清九懶得接手,就把這差事推給了沈姨娘。
定北侯看著季舒禮,失望的搖了搖頭,轉頭就問起桑清九,「你那兒,可有沉舟的消息?」
「夫君他在廣府,暫無消息傳來。」
「想必是做的事隱蔽,罷了,只求人無事就好。」
定北侯說。
眼看這府上,有本事的就季沉舟一個,必須得抓住了。
至於季舒禮,這個他從前寄予厚望的嫡子,現下卻是越發上不得台面起來。
沈姨娘含笑的拉住定北侯,「侯爺莫要氣惱,二公子到底年歲尚小,對情情愛愛之事有些嚮往是正常的……」
「還小?都入朝為官了哪裡還小。」
「照妾看,還是得儘快給二公子挑個好娘子,叫二公子安心才對。」
「也是。」
「那妾就叫夫人替二公子擇選……」
提及侯夫人,定北侯眉頭一皺,「不必,你給他選,回頭給夫人說一聲就好。」
想到前不久查到的,侯夫人是吃了藥才懷上的季舒禮,定北侯心裡就越發膈應。
當然,這條消息,還是桑清九的免費贈予。
桑清九聽著沈姨娘吹耳邊風,看著季舒禮那難看到想反駁,卻又強行忍住的表情,唇角忍不住往上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