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眼下並非亂世,天子腳下的劫匪……想也知道不正常。
「劫匪將我帶去的侍衛和僕從盡數殺害,還想綁架我,是吳叔幫我擋住他們,我才得以逃生。」
提及「吳叔」時,謝時秋的情緒波動很大。
顯然,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為主犧牲,你這僕從也算忠心。」
桑清九慢悠悠的說。
謝時秋輕咬著唇,藏住嗓子裡的哽咽,「他是我爹給我留的人。」
最後的人了。
從前他爹留下來的僕從,不是被側夫朗發配出府,就是消失不見。
他在府上孤立無援。
若非有吳叔一直護著,他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而今……
府上那對父子,是越發心狠手辣了!
對於自己今夜的遭遇,謝時秋不做他想。
只苦於毫無證據,眼下又跟禹王牽扯到一起,娘只怕根本不會信他的說辭。
還會厭了他,覺得他給謝家丟了臉!
想至此,謝時秋就再難隱忍,眼淚「滴滴答答」的從眼眶裡滑落。
桑清九歪著頭看了幾息,才又摸出一張新手帕,在他臉上輕擦起來。
手法很是輕柔,像在對待什麼珍寶一樣。
謝時秋半睜開含淚的眼睛看她,「禹王……」
他竟是從禹王眼中看出一絲疼惜,大抵是他看錯了!
「明早本王會進宮,讓母皇為我們下賜婚聖旨,成吧?」桑清九說。
謝時秋輕點頭。
他沒再說話。
桑清九也只是將他送到丞相府門口,就揮揮手走了。
馬車離開後,她才有些懊悔。
靠!
剛才那麼好的時機,她居然一點兒便宜沒占?
嘖~
都怪那小子哭得太好看了,沒捨得。
該說不說,女尊世界那就是不一樣啊,這男人哭起來真帶勁兒!
桑清九還回味著,回到禹王府,僕從齊刷刷湊了過來,梳洗的梳洗,按摩的按摩,送宵夜的送宵夜……
她往榻上一躺,那叫一個瀟灑。
而那頭,進了府的謝時秋,就沒這麼好命了。
剛扯著狼狽的衣衫進門,就瞧見在堂屋坐著的謝丞相。
謝丞相上下掃他一眼,二話沒說,厲聲呵道:「跪下!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你自己覺得像話嗎?」
「娘!」
謝時秋抿著唇,柔順的跪下,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就見謝側夫朗從旁邊走進來。
「妻主,您別急著發脾氣。時秋慣來懂事,這次晚歸,只怕是路上耽擱了。」謝側夫朗柔聲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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