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九隻笑。
她摸著他的臉半晌，才問道：「今天腿有點反應了嗎？」
「有點疼，還有點癢。」
反應不算很強烈，還能忍。
封常清更多的不是感到難受，而是愉悅。
相較於從前的麻木無反應，他更喜歡現在這樣。
這代表著他的腿真的慢慢在恢復！
桑清九半蹲下去，將他西裝長褲撩到膝蓋上。
只見封常清的腿上密密麻麻的扎著銀針，是密集到密集恐懼症看一眼就會犯病的程度。
而且還是那種長針，扎個對穿的那種。
她拔了針，黑色的、帶著些腥味的血便順著針眼兒冒出來，順著腿緩緩往下流動。
「清九。」
封常清突然叫了聲她的名字。
「怎麼？」
「有點疼。」
桑清九一下抬起頭來，唇角微勾，「別這樣說。我只想在床上聽見這句話。」
封常清：……
他這未婚妻，要醫術有蠱術，要仁心有色心。
心是紅的，腦子是黃的。
可真是棒極了！
「寶貝兒，你怎麼不喊了？」
桑清九看他不說話，又接了句。
封常清很不自然的捏了捏鼻樑。
這還怎麼喊？
再喊個「疼」，他懷疑桑清九立馬能把自己抱進休息室那張床上。
辦公室也不是不行。
門好像沒反鎖……
不太對，他腦子好像也逐漸被帶黃了！
只是腿確實有點疼。
封常清胡思亂想著，想著提個話題來轉移下注意力，「我看最近好像很多人找你。」
「嗯，是不少。」
「都是找你治療的嗎？」
「也不算吧，還有些是找我討論醫學問題的，我沒什麼興趣。」
桑清九淡淡道。
她眉眼裡仿佛就寫著一句話——除我之外，都是庸醫。
「中醫市場最近已經在大整改了。」
這消息，還是封常清聽那幾個醫藥行的叔伯們說的。
還說感謝封老爺子的提醒，送了些禮過來。
「整改唄，本來就該整改的。」
「你好像一直都沒去過學校？余教授上次還提過想讓你去教兩節課。」
「不想教庸才。」
桑清九漫不經心的說著，抬眸掃他一眼，「怎麼？你是天天看我這張臉看厭煩了，想把我趕出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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