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堅嗓音低沉,很有禮貌:「你好,我是陸鹽哥哥陸庭堅,抱歉麻煩你了。」
矛修小心翼翼觀察著陸鹽的臉色,把手機送回他手裡。
通話在三言兩語中結束,幾分鐘後,手機再次震動。
以為又是陸庭堅,陸鹽不悅,拿起一看,是串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歸屬地臨城。
媽媽說過,陌生電話不要亂接。
陸鹽掐斷了來電,沒過一會兒,鈴聲再度響起,他毫不猶豫的點了拒接。
鈴聲卻似和他槓上一般,不間斷地一聲接一聲。
「可能是你親戚朋友什麼的,接一下吧。」不放棄的打了這麼多次,榮厚焱感覺可能是陸鹽認識的人。
正要將號碼拉進黑名單,聞言,陸鹽勉為其難的滑動接聽。
耳熟的聲音夾槍帶炮轟炸著陸鹽的耳膜。
「陸鹽,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以為拉黑刪除了我就能讓我來找你,你贏了,這樣你滿意了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上午,來錦繡園拿走你的所有東西。」
是靳權,聽起來很生氣,陸鹽氣定神閒的夾了片滴著紅油的麻辣肉片,在茅修接來的水裡涮了涮,放入嘴裡細細咀嚼。
味道有點淡。
「靳權,給你一個忠誠的建議,去神經科掛個號,臆想症發展到後期會讓你精神錯亂。乖乖治病,如果再來騷擾我,你應該不太想被立案監視調查吧。」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陸鹽一點兒也不客氣禮貌的掛斷通話,心無旁騖的填飽肚子,沒有理會對面那道驚疑不定的視線。
褪色的紋身再度恢復多年前初時新鮮出爐的模樣,司善羿扣上最後一顆紐扣,風衣外套搭在臂彎里並不準備穿上。
「謝謝。」
陳玉學微笑:「不客氣。」
已經九點多,陳玉學留司善羿吃完飯再走,司善羿沉思片刻,最終婉拒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餐桌邊圍了一圈乾飯人。
沒看見榮厚焱的客戶,陳玉學反手關好房間門:「茅修,你朋友呢?沒吃了飯再走?」
「他吃過了,剛出去,說是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茅修張望著門外,已經看不見陸鹽的身影。
陳玉學秀氣的眉宇攏在一處:「不舒服讓他上樓休息啊,或者送他回去也行,讓他一個人回去多危險。」
身體狀況不好很影響開車。
「他執意要回去,我們說送,他不讓,還被他罵了。」後半句話幾乎是茅修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