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靳權並非為了那一拳回來找他算帳。
陸鹽並不畏懼靳權的懷疑,他不覺得靳權能聰明到看出來「此陸鹽非比陸鹽」,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說出去誰信呢。
「我不是陸鹽,你認為我是誰?」
見靳權沒說話,他冷嘲的揚起嘴角,譏諷道:「司善羿還沒走吧,你就急著回來找我,怎麼,放不下想兩頭吃,來個屋外彩旗飄飄屋裡紅旗不倒?」
握著手腕的大掌又加了層力,不用看都能想像到兩條腕子扭曲的程度,陸鹽神色未變,怒極反笑:「靳權,快,你動我一下試試。」
「閉嘴,你別以為我不會動你!」靳權深深地吐了口氣,「陸鹽,短短一個多月,你怎麼變成了這副不可理喻的樣子。分手是我的問題,我向你道歉,但我們之間的事和司善羿無關,他是無辜的。如果你再去騷擾傷害他,我不會再念舊情對你手下留情。」
「……」蒼天,這是什麼新型笑話,怎麼這麼好笑呢。
「你現在是念在舊情上準備把我下巴和手骨捏碎?」
靳權身形微僵,手上的勁頭略有鬆動。
即便看不見彼此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對峙的火花。
「你說我騷擾傷害了司善羿,凡事講究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我做過傷害騷擾他的事?沒有證據屬於造謠你不會不知道吧。」
陸鹽的伶牙俐齒再次刷新了靳權對他的刻板印象,他不禁懷疑陸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些乖順是不是裝出來的,現在這個渾身帶刺的才是他本來的性格。
「我不想鬧得彼此難看。這個院子是司善羿曾經的家,既然你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又為什麼要租他住過的地方?我很難不懷疑其中的動機。」
靳權徹底放手,往後退了一步,深深地看著他:「明天你去把房子退了,押金多少我給你,如果你需要租房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以後不要再去接近他。」
原來這就是渣男本性,強詞奪理、自以為是、異想天開。
陸鹽嗤笑了聲:「你是我什麼人,我得聽你的?你覺得我缺那幾個錢?咱們都已經分手了,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編造謠言、威脅加暴力,我有權依法追究你的罪責。既然你不想鬧得難看,不想成為法律咖,就應該聰明識相的滾遠點,而不是蒼蠅似的在我身邊團團轉。」打嘴炮干架,他陸鹽從來沒輸過,會怕你個鱉孫。
「你……」
「我很好,退下吧,小爺餓了,沒力氣再聽你的嘰嘰歪歪。」
肚子在此刻發出不合時宜的抗議,向來不知臉皮為何物的陸鹽並不感到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