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現在不是說了嗎。裡面還在裝修,灰有點多。」
「沒關係,怎麼沒找個更好的地方,你這兒所有的證照都辦理妥當了嗎?」
工作室營業的所需執照第二天就已經辦好了。
陸鹽點點頭,「辦好了,這裡比較安靜。」
不知是否錯覺,宗騫總覺得,這一個多月的分隔似乎拉遠了他倆的關係。
宗騫盯著陸鹽的側臉,發現他和以前很不一樣,或許是外形的變化引起了氣場更迭的原因,又或許是微妙的態度。
這一個月里發生了什麼事,陸鹽竟然把二十一年來都沒動過的捲髮給剪了?甚至染了這麼亮眼的發色?穿衣風格也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當他出現在門口那一刻,宗騫以為認錯了人,如果不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或許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院壩邊上有個老舊的洗手池,陸鹽過去洗手的檔,宗騫本想看看屋子裡面有多大,噪音和灰塵太重就在門口看了看。
以前住人的房子,占地面積大概有一百多平。
「阿鹽,你的工作室叫什麼名字?」宗騫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最後轉到了正在洗臉的陸鹽身後。
雖是上午,溫度已經達到了二十六,陸鹽捲起寬大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可愛胖橘。
瞥見藕白胳膊上的紋身,宗騫不由自主的傾身靠近陸鹽。
聽他問名字,陸鹽用力抹掉臉上的水,白皙的臉頰泛起淡薄的粉色,含糊不清答:「麋鹿工作室。」
話音剛落,胳膊被一雙大掌扣住,本就天熱,帶著潮意的寬厚掌心仿佛滾燙的炭火,這感覺,堪比火上澆油。
「你幹嘛?」對於宗騫的舉動,陸鹽不解。
宗騫盯著胖橘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幾下,問他:「這是紋身貼弄的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說著掙開了宗騫的桎梏,擰開水龍頭往後脖子和胳膊澆了些冰涼的水。
這身體太容易出汗,夏天對他來說簡直是地獄般的存在,陸鹽暗暗吐槽著,忽地,面前多了包濕巾,是宗騫從隨身攜帶的包里翻出來的。
他倒也不客氣,接過擦起了臉。
宗騫屬實沒想到陸鹽還去紋了身,明明膽子小又怕痛的人居然不怕紋身?這一個多月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背著他偷偷有了其它狗?
「陸鹽,你變野了。」他開玩笑似的感慨道。
陸鹽擦著後脖子,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輕聲低笑:「不,準確來說是我長大了。」
宗騫不置可否,從他手裡抽了張濕巾蓋住那顆幽藍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