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的抵達小區門口,陸庭堅把所有車窗關上讓茅修先下車等一等,他有話和陸鹽說。
陸庭堅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無形氣場,很能震懾人,饒是無賴又神經大條的茅修也打心底的怕,自覺地下了車候在一旁。
車窗玻璃貼了厚厚的膜,外面看不到裡面。
「三月,你和我說實話。」緊握方向盤的手背用力到青筋橫陳,聽到茅修說的那些話,陸庭堅腦子裡的弦瞬間斷裂,司善羿自稱有辦法讓陸鹽開門但他得避開的時候他就很疑惑,如果不是心繫著陸鹽的身體安全,他絕對不會離開。
不是他多疑,而是司善羿和陸鹽之間的行為太過奇怪,以至於疑點重重。
陸鹽死活不開門,不知道司善羿說了什麼他開了,去醫院也堅持要司善羿送。
由此可見,陸鹽很信賴甚至依賴著司善羿,司善羿才回國,又是靳權喜歡多年的白月光,陸鹽也不是不知道,那…兩個人什麼時候有的交集?到底為什麼有交集?
猜到了陸庭堅會來質問,陸鹽有些無奈,要他說什麼實話?說自己當著司善羿的面手秀?還是說一切都是誤會?
不對啊,這場面怎麼想都有點捉姦的感覺?
「哥你不會不知道我討厭司善羿吧,我說的都是實話。總之你可別多想覺得我和司善羿有什麼,我就是和豬有一腿都不可能和他沾上半點關係。」
至少豬比司善羿看著順眼多了。
「你為什麼執意要他送你去醫院?」
真不愧是律師,看來陸庭堅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昨天晚上我不是說了麼,哥你為什麼覺得我和他會扯上關係?算起來我和司善羿見面次數一個手都數得過來還有餘,再說他是我的前情敵,大家屬性都一樣我……」
陸庭堅揉著鼻樑,無聲嘆息打斷了他的後話:「三月。」
他轉過身,深深地望著陸鹽,沉鬱之氣凝結於眉間,意味深長道:「你和靳權都已經分手了他還來傷害你,甚至動了手,我不想你再和他扯上關係。我聽說司善羿是他高中同學,圈子裡的很多人在傳他喜歡司善羿,這一次回來,他突然就和你分手絕對和司善羿脫不了干係。」
「司善羿是靳權的同學朋友,他對你發瘋我猜是為了司善羿。你是我的弟弟,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陸鹽被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眸看的心情也變得沉悶起來,深深地吐了口濁氣。
「我知道了,但是哥,你真的只是因為我是你弟弟才這麼生氣?」
犀利的反問問的陸庭堅身軀一震,第一次在陸鹽面前露出慌張的神色,雖然只是稍縱即逝,陸鹽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那一抹異色。
陸庭堅很快收斂了心緒伸過長臂撫上陸鹽的腦袋,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刺手的發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