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驚訝,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心照不宣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靳權很快穩住了白馬,低頭一看,陸鹽緊皺著眉頭臉色不大好,手一直擋著肚子,原本揪著自己衣服的手已經攥緊了他腰間的防護背心。
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心底某處狠狠地顫動了下,不太舒服的感覺漫出心間,察覺到走神,靳權很快斂下思緒:「活該,不要裝可憐。」
陸鹽睜著有些失去聚焦的眼睛,反常的沒有回懟,而是淡聲開口放他下去。
靳權這才發現他攥著自己衣服的手在輕微顫抖,嘴唇白的可怕。
心頭一驚,他連忙翻身下馬將人抱了下來。
「陸鹽,你別裝,看著我,哪裡不舒服?」
「肚子……醫院,送我去醫院。」陸鹽後悔了一時的衝動,打打嘴炮就過去了偏要手賤,孩子要是真沒了,等著困在這個破世界到死吧。
雖然小崽子在身體裡還不足兩個月,可畢竟是這具肉.體的一部分,作為一體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陸鹽在這世界裡再怎麼把自己置身事外也逐漸對他有了感情。
鑽心的絞痛折磨的陸鹽整張臉已經失去了血色,鼻尖額際雨後春筍般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要保住小崽子,要……鼻頭突然湧上酸意,眼前逐漸模糊,陸鹽揩了眼角,指腹沾上了溫熱的液體。
他哭了?
突發的意外嚇到了老闆和茅修他們,幾人紛紛趕來探尋情況。
「鹽哥,你怎麼了?」從陸鹽被靳權帶上馬,茅修一直緊盯著靳權的一舉一動,發現情況連忙將馬交給教練跑了過來。
「好好,我送你去醫院。」陸鹽搖搖欲墜的病弱模樣觸動了靳權的神經,發現他並非在裝病而是真的難受,眼底翻湧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無措。
有力的胳膊穿過男人腋下扣住細長的腿彎,正欲打橫抱起,一雙白皙大掌從後拉住懷中人的臂彎,搶先把人抱了起來。
靳權抬眸,看向公主抱陸鹽的男人,錯愕的愣在原地,為什麼?
「善羿,你……」
「陳總他們還在,你不便離開,我正好有點事要回市里,順道可以送他去醫院。」
肚子忽好忽痛,陸鹽已經撐不住了,別墨跡了,誰都好趕緊去醫院!
奈何痛的說話都難受,只能用肢體動作表達急切的心理。
感受到背部的衣服被死抓著,司善羿垂眸掃過陸鹽蒼白冒著細汗的臉頰,不再和靳權廢話大步離開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