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框上頭顯示著輸入中, 陸鹽耐心的等待著,很快, 聊天對話框裡再度彈出一串文字。
[不過平常聞不著,經過我多年的觀察,只有劇烈運動大出汗時才會散發出一樣的香味, 因為很淡也容易被忽視。反正你可以讓你朋友多多注意身邊的人, 如果對方運動過後有和他一樣的味道,八成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好在詳細的盤問了陳玉學才能收穫這麼多重要信息。
陸鹽迅速回復了謝謝, 將所有有用的關鍵詞記錄在分析表里。
在這些詞裡,最重要的是——味道。
只要找到出汗時身上會散發出和他相同香味的人,大概率就是荷爾蒙對他來說具有鎮靜安撫效果的、如陳玉學所言的命定之人。
疑慮很快讓陸鹽蹙緊了眉頭,萬一這個所謂的命定之人長得太醜又或者是個老頭老太太怎麼辦?
很快陸鹽釋然了,比起胡思亂想,度過發熱期更重要,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對他有所幫助就行。
可是世界之大,茫茫人海中怎麼才能找到那個人?
躺回床上後,陸鹽思索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選擇了放棄,先睡一覺,等第二天再想辦法。
但意外總是來的突然。
夜深人靜的時刻,陸鹽還在溫暖的被窩裡做著美夢,穿透性極強的門鈴聲強行入。
以為是夢,陸鹽扯過被子蒙住腦袋翻了個身,這時候門鈴戛然而止,然而很快又響了起來,伴隨著哐啷作響的拍門聲。
交響樂似的此起彼伏。
黑暗中,陸鹽睜著惺忪睡眼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是做夢,確實是有人在拍門。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兩點十一分。
這個時間點,誰會跑到他家門口哐哐拍門?
有病吧?
陸鹽壓抑著起床氣去了客廳,監控里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身影,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再熟悉不過,對方眉頭緊擰,察覺不到痛似的拍打著厚實的門板。
監控里的男人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狀態,神志清晰的人走路和站姿是穩當的,但靳權拍門的時候身形一直晃來晃去,就跟喝了酒似的。
誰能想到以前追著想見上一面都很困難的男人現在隔兩三天就舞到跟前刷存在感,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一樣的讓陸鹽厭煩至極。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門外的人罵了聲艹,給安保打了個電話,冷漠的說明自家門口的情況,下一秒不悅的責問為什麼外人能隨意進入小區,最後質疑小區的安保措施不到位。
安保對這種投訴早已麻木,語氣熟練的安撫著業主的情緒應承著馬上過來處理,一邊用對講機和另一頭的同事說明情況。
既然安保說了馬上處理,陸鹽也不想再過多為難,再為難下去就有點無理取鬧、向無辜的人發泄情緒的嫌疑了,畢竟誰能想到會有人凌晨跑人門口來發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