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著雙手的彭幽從椅子上跳起來,怒目圓睜沖他吼:「陸鹽你個慫包,別以為有你哥給你撐腰就了不起,遲早有一天你們家會遭報應的!」
激動的面紅耳赤的男人很快被民警摁回位置上,一位女警從裡間辦公室出來,威嚴的瞪著他:「吼什麼吼,你當這裡菜市場呢。」
陸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踢你那一腳是我不對,哎,早知道就不收著力了,就當是為人民為社會除渣做貢獻了。」
前頭的茅修忍不住笑出聲,下一秒女警的眼神掃向他,茅修心裡一怵,乖乖地斂了笑。
彭幽見狀冷嘲一笑,想到了什麼,激動的情緒轉而恢復平靜:「不知道是誰被拋棄了還巴巴上趕著去貼人冷屁股,喜滋滋的當著替身還以為別人愛的很,結果正主一回來,還不是得滾一邊。」
「憋半天結果憋出這麼個臭屁,嘖嘖嘖,靳權交朋友的眼光真差的要死。」茅修在他對面坐下,翹著個二郎腿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陸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懶得和這種人廢話,轉頭和民警交談起來。
哪兒受過這種氣的彭幽被兩人氣得咬牙切齒,陰惻惻的瞪著兩人,試圖用眼神殺死他倆。
在來警局之前,陸鹽已經了解清楚了彭幽的家世背景,能是靳權朋友的自然非富即貴,他也查了陸家和彭家之間的關係,雖說彭家的產業比不得陸家,但兩家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合作。
他們這個圈子的,做人做事還不是不要太絕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陸庭堅本想送彭幽進去個一兩年,陸鹽覺著沒必要,關上個個把月給點教訓就差不多了。
和民警交涉完,陸鹽坐到彭幽對面,腦袋微歪直勾勾盯著彭幽。
「看,看什麼看!」彭幽被那雙滿是意味不明笑意的清亮眼眸盯的渾身難受,下意識避開視線,垂在腿上的手在褲子上劃拉出一條條褶痕。
陸鹽:「看你長挺好看,就是腦子不大好使。」
「陸鹽你……」彭幽一副要發作的樣子,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陸鹽突然湊到他跟前,咫尺之間的距離嚇得他心臟突突狂跳。
「踢你吧是我不對,不過先動手的人是你,沒忘吧?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出於保護自身安全的自衛行為,如果當時你覺得身體出了問題可以直接和我說,我不是不講理的人,該做檢查的做檢查,該賠錢的賠錢。」
說到這裡,陸鹽咧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眼睛彎成一對小月牙,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湊到彭幽耳邊,壓低了嗓音。
「可惜你自己要作死,不來找我解決問題而是選擇了違法行為。要是報復成功,你的氣是出了,可我有了什麼好歹,你覺得這事兒還會像現在這樣簡單結束嗎?」
「你和靳權是朋友,年齡應該比我大些吧,怎麼比我多吃了幾年飯硬是不長腦子呢,你說你家裡知道了,是會先來找我麻煩呢還是罵你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