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個彩排過程順利的讓宗騫對陸鹽再一次刮目相看,舞台上,陸鹽從容不迫的唱著歌,他很沉浸,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痞氣笑意,空隙間還會和下面的觀眾打招呼互動,仿佛換了個人。
他的擔心成了多餘。
不止是他,後台的茅修和陸庭堅也被舞台上像是籠了一層光環的陸鹽深深吸引,尤其是陸庭堅。
在陸鹽帶來的巨大驚喜中,陸庭堅無端生出一股怪異的違和感,那感覺來源於眼前陌生的陸鹽。
他所知的陸鹽,原本是乖巧綿軟聽話帶著一點膽怯的,可舞台上的那個,自信張揚,渾身散發著讓人不敢觸碰的絢爛光芒。
為什麼…陸庭堅抬手按住隱隱作疼的傷口,為什麼感覺那不是陸鹽?
投入在陸鹽和宗騫的演唱表演中,茅修並未注意到陸庭堅的異樣。
彩排結束,陸鹽同宗騫鞠躬下台,回到後台,陸鹽一眼便發現了陸庭堅臉色不太對,看他的眼神也有點奇怪。
「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你怎麼了?」
陸庭堅擺擺手:「沒事。」怕陸鹽唱的口渴,他提前倒好了水。
陸鹽也沒客氣,接過一口喝完,不知道是這具身體太弱還是懷孕的緣故,才唱了兩首歌就累得氣喘吁吁,嘴裡也乾的厲害。
「謝謝哥。」
歇了沒一會兒,大部分觀眾到了,時間一到,在主持人熱烈的開場白中,音樂節正式開始。
第一個上場的是個地下Raper,人沒歌出名。
輪到陸鹽和宗騫,場下歡呼聲尤其激烈。
演出結束,宗騫和陸鹽回到後台,在候場的歌手們和兩人熱切的打著招呼,宗騫牽著陸鹽向那些人一一介紹。
曖昧的行為舉止引得幾位歌手看兩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陸鹽忍不住想翻白眼,但還是忍住了。
他極其自然的將胳膊從宗騫掌心裡抽出,撓著手指裝癢。
宗騫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問道:「癢嗎?」
「昂,突然有點癢。」
見他撓了幾下沒再繼續,宗騫也就沒再多問。
「三月,晚上有安排嗎?」
「沒什麼安排。」
宗騫的眼裡閃著細碎的光:「那,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室看看嗎?」
「可以,你接下來沒安排了?」陸鹽把手揣進兜里,防止這人復刻剛才的行為。
「嗯,最近想休息一段時間。」宗騫的語氣莫名發軟,帶著股撒嬌的味道。
怎麼感覺這人突然開始夾著嗓子說話了,聽著怪難受,陸鹽忍下不耐:「休息休息挺好。」
「是啊,聽說鹿山開了一個新的露營地,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