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除了陸庭堅,還有誰敢隨意碰他。
雖說不喜歡被侵犯隱私,但是——哎,算了。
陸鹽想下樓喝水,卻見原本堆在地上的五線譜和詞曲全都整齊劃一摞在桌底,桌上擱著復古花紋保溫壺和帶蓋水杯。
老實說,陸庭堅不去做保姆可惜了。
喝過水,乾澀的嘴裡舒服了些許,但這一覺很久才睡過去。
次日一早,陸鹽是在一陣香味中睜開的眼。
是陸庭堅在蒸包子。
不得不說,這人是真厲害,下樓的時候陸鹽看了時間,八點不到,外面的天還不是很亮,而陸庭堅已經蒸好了一屜小籠包。
估計五點多就起了。
陸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有這麼多精力,分明受著傷還能起個大早做包子。
「哥……」剛起床還沒開嗓,聲音聽起來有些許軟。
陸庭堅擦灶台的動作有片刻停頓,垂著腦袋沒看他:「包了你喜歡的香菇肉餡,剛出鍋有點燙,吃的時候小心一點。」
陸鹽坐到桌前,應了聲好,打開籠屜拿起筷子往盤裡夾了幾個。
「哥,過來一起吃。」
「嗯。」
除了包子還有粥,粥是用電飯煲煮的。
隨著陸庭堅在旁邊坐下,陸鹽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張立體俊帥的臉上多了幾處傷,一看就是別人打的。
陸鹽被嚇了一跳,沒了吃飯的心情,扔下筷子問:「哥,你臉上的傷哪兒來的?」
「沒事,一點擦傷。」陸庭堅試圖複製以前的解決方法,囫圇應付一句沒事就此過去。
這是沒事的樣子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著陸庭堅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陸鹽沒來由的火大,其實他可以直接無視不用過問,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儘管不是很喜歡原主這位哥哥,可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陸鹽還是記在了心上。
「你又糊弄我是吧?你這叫沒事?是不是哪天斷了腿殘了胳膊你也這樣的態度和我說沒事?是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陸庭堅搭在桌上的手緊了松鬆了緊。
「昨晚和你的朋友發生了點誤會。」
什麼?
陸鹽思索著他說的朋友是宗騫還是茅修。
茅修的可能性不大,那小子看著咋咋呼呼的,實則外強中乾,更何況他很怕陸庭堅,哪敢對他動手。
那就是宗騫了。
「宗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