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勾起唇角,笑裡帶了幾分痞氣, 來的路上去了趟商場,小朋友生日哪有不送禮物的道理。
「科科生日快樂,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科科滿心歡喜的接過陸鹽手中的禮品盒,在茅修懷裡掙扎著要下去。
陳玉學從衛生間回到大廳,看到陸鹽來了,抄著手一副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做派,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相互寒暄了幾句。
瞅見科科手裡的東西,陳玉學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頗有些無奈又兇巴巴問他:「小蝌蚪, 和陸鹽叔叔說謝謝了沒。」
對於毫無攻擊力的一巴掌, 科科似無所感,短胳膊短腿的抱著比他個頭還大的盒子朝陸鹽說了句「謝謝陸鹽叔叔」, 擲地有聲,嗓門大的就跟戴了個擴音器似的。
說完邁著短腿就往樓上跑,茅修怕他摔倒,急忙跟了上去,嘴裡不忘喊著「小祖宗跑慢點」。
別看陳玉學是搞刺青的,其實社交圈子小的可憐,交好的也就茅修和工作室的幾位同事,他打小是個,沒什麼親人,給科科辦的生日宴也就邀請了工作室的人和陸鹽他們。
司臣和榮厚焱他們在幫著布菜準備攝影設備,陳玉學喜歡記錄科科成長過程中的一點一滴。
大廳里的幾人都在各自忙碌,只有陳玉學做著甩手掌柜。
茅修沒來之前,他在負責看孩子,茅修來了之後倒是樂得清閒。
陸鹽注意到陳玉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調試設備的壯碩身影上,眼裡流露出的溫柔讓他略感陌生。印象中的陳玉學周身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陰鬱氣質,眼神輕佻好像對什麼都沒興趣的樣子。
突然想起陸庭堅和靳權,愛情的力量真神奇,能讓一個人變成不同模樣。
陸鹽跟著陳玉學去了二樓,上樓時,陳玉學想起了一件事。
「司臣的堂哥回國幾個月了,之前司臣介紹他來我們這兒補過紋身,不過也沒見過幾次,加上我這人記性不太好一直沒記住長什麼樣。早前還說約個飯,可惜我們和那位堂哥兩頭都忙,時間老對不上,正好科科生日,就順勢請了他堂哥。」
陸鹽沒當回事,又有些好奇的問:「沒請其他家人?」
陳玉學無所謂的聳聳肩:「沒必要,司臣和家裡關係不太好。」
涉及到個人私事,陸鹽好奇心止於此,沒再追問。
而當看到司臣的堂哥時,陸鹽不禁感嘆,這世界真小,堂哥竟然是司善羿。
第一次見到司臣的時候,就該想到的,莫名的熟悉感、同一個姓氏,怪只怪他觀察力太弱,不夠敏感。
早上還在約定見面時間,不到兩小時就相遇了,也不知該說是機緣還是巧合。
在出乎意料之外的地方碰見陸鹽,司善羿明顯也有些許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