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氣得咬牙切齒:「你特麼別裝死,說話。」
沿著記憶找到車,一摸包,空的,這才發現出門太急忘了拿上車鑰匙,再折回去指不定得遇上陸庭堅,那人現在很大可能在氣頭上。
「該死,都特麼是你幹的好事。」
終於,在連續三次髒話出口後,電話那頭的男人輕聲嘆息道:「三月,別說髒話。我來拜訪伯父伯母,沒其他的意圖。」
這話鬼都不信。
陸鹽冷冷一笑:「那你和我媽說的那些什麼意思?什麼事重要到必須我回去了你才能說?」
「你這樣和我媽說,我能不往壞的想?」
司善羿語氣無奈:「確實有重要的事,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特麼的不能直接找我,非得找到我家裡去?」真的不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
「找你,你的哥哥會同意你來見我?」
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陸庭堅了。
出口在反方向,陸鹽不得不小跑著往出口去,跑動帶起的粗重喘息落入男人耳中,那邊很突然地斷了聲,一道細微的吞咽聲傳來。
急於出去打車的陸鹽並未察覺。
「你這話什麼意思?」
司善羿的嗓音莫名的比剛才低啞了些許:「字面意思,三月,你說了四次髒話。」
真不聽話。
陸鹽無語凝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管我,我愛說就說,嘴巴長我臉上。我警告你啊,你要敢在我爸媽跟前胡言亂語,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是有多討厭我啊?」男人低啞的聲音多了自嘲意味。
「……」
昨晚下過雨,今天的空氣格外濕冷,而陸鹽一身火氣燒的正旺,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似的催促計程車司機再開快點。
用最快速度趕到陸家時,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從客廳里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陸鹽深呼吸了幾口氣,,掩下眸底的情緒調整好狀態浸著滿身濕氣推開門,大廳里聽到動靜的幾人紛紛望了過來。
見到是陸鹽回來了,陳姨連忙迎了上來,摸到他的手冰涼,面上露出心疼:「三月啊,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冰塊似的,趕緊坐下,我去給你接點熱水泡泡。」
「陳姨早,爸媽早啊,司先生好久不見。」
畢竟是對什麼都不知情的三個局外人,陸鹽也不想當他們面給司善羿難堪弄得場面太難堪,便表現的一切如常,仿佛真的和司善羿很久沒見過面一樣,實際上昨天晚上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