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乖乖坐了回去,暗自腹誹這男人真是會裝,聽到拒絕兩個字,唇畔分明撩起了細小的弧度。
安撫起了效果,陸鹽鬆了口氣。
他本身是不太會應付鬧情緒的人, 在現世遇到這種情況的處理方法都是冷著。尤記得以前在現世讀高中交往過的唯一一個對象,有時候說了些難聽話把人惹生氣了他都懶得管, 反正過個幾天自然就好了。再後來因為一些小事對方提了分手,自此他也沒再見到過那個人。
時間過去了太久,回想起來, 發現已經記不太清那人長什麼模樣。
名字…名字好像叫什麼善。
自從來到這個虛幻又真實的世界, 倒是學會了不少順毛技巧。
唔……脾氣好像也好了一些?
也算是有效淨化了吧。
行駛的路段和經過的地方逐漸變得熟悉,陸鹽撐著下頜望向窗外飛速掠過的場景, 後知後覺發現這是去麋鹿工作室的必經之道。
陸庭堅帶著他回到了工作室。
小狸花一瘸一拐的提著左前爪慢跑到陸鹽腳邊用腦袋蹭他的褲腿,前腿處的白紗布和陸庭堅腦袋上那個一樣扎眼。
陸鹽拖著小狸花的咯吱窩抱了起來,心疼又無奈地問陸庭堅:「小狸花這是怎麼了?」
陸庭堅揉著小貓腦袋,眼神溫柔:「打架打輸了,這隻爪子受了點皮外傷,昨天帶它去寵物醫院處理過,沒什麼大礙。」
「真讓人不省心,你好歹是只狸花貓,怎麼老是輸架,出去別說我是你主人啊。」
「你也一樣。」
陸鹽嘴上不服氣:「哪一樣了。」
不過看到陸庭堅莞爾的模樣,沒生氣了吧?
真夠心累的,本來不用做這些事情,要不是為了該死的任務,哪至於勞心費神同這幾人周旋。
大概是獨自冷靜了一段時間,淤積的怒意和幾乎將他吞噬殆盡的嫉妒消散無影,寬厚手掌揉上那顆藍黃相間的滷蛋,刺刺的觸感帶著一點柔軟。
相比起來,更懷念那頭被剪掉的蓬鬆捲髮。
也或許,懷念的不是那頭頭髮。
有時候看著眼前的陸鹽,偶爾會讓陸庭堅感到陌生,他的三月溫軟乖巧,從來不會直呼「陸庭堅」這個全名,看著他時漂亮的雙眸澄澈乾淨,對他有著習慣性依賴喜歡傾訴所有的煩惱。
以前的三月不會抽菸說髒話紋身,也不會對他若即若離,時而依賴又時而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