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和他這兩天沒怎麼見面,基本靠著手機保持聯繫。
恰巧遇見,茅修屁顛屁顛跟著兩人返了回去。
客廳的桌上多了兩盒包裝精緻的水果, 茅修帶過來的, 濃郁的香臭味在陸鹽跨入院門的時候便聞到了。
「我朋友送的貓山王榴槤和芭樂, 下午巡了店就過來了, 正好你也要過來, 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乾脆拿過來一起吃。」
嘴上說著話,手也沒閒,茅修動作迅速的解開盒子上的絲帶,拿過一次性手套遞給兩人。
一旁的陸庭堅低聲道過謝, 禮節性的接過手套又放回了桌上:「我去洗洗芭樂。」
陸鹽挑挑眉,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倒是茅修在目送那道挺拔身影轉入廚房後沒了一開始的拘謹。
廚房傳來沖水聲,淅淅瀝瀝的,兩人各拿了一塊榴槤肉十分閒適的吃著,剎那間,滿屋飄香。
陸庭堅不太喜歡榴槤的氣味, 但是陸鹽喜歡。
隔著水聲,隱約聽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關掉水龍頭,談論聲變得清晰,拿菜板的動作頓了下。
「嘖, 聽說司善羿拒絕他的時候靳權那臉色比吃了翔還難看, 還有那個彭幽,腦子不要真的可以捐掉, 非得在那個時候為兄弟兩肋插刀,當場臭罵了司善羿一頓。」
「然後呢?」
「我朋友說罵的可難聽,全是些帶器官的髒話,他自以為是是在幫靳權那小子找回面子,實際上是在捅刀子。司善羿可是靳權放在心尖尖上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容許別人用骯髒語言玷污他,他都不在乎什麼朋友關係了,掄起拳頭就朝彭幽臉上招呼。」
「彭幽反應過來氣得來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和靳權當場幹了起來,場面混亂的要死。」
「我朋友作為現場見證人本來想錄個像的,可惜靳權那群保鏢太彪悍,見到事情不對勁,立馬就把他們給轟出去了。」
聽完茅修的描述,可以想像出個七八分的畫面。
如果沒有告白和聯姻事件,陸鹽還能和沒心沒肺的茅修一樣笑得出來,然而此刻他只會深思司善羿突然找靳權攤牌的目的。
在這樣的節點找靳權聊感情,總該不會是為了他吧?
想到這個,陸鹽眉頭都皺了起來。
「想什麼呢陸哥,怎麼感覺你心事很重的樣子?該不會是還對靳權有感情惦記擔心他吧?」
廚房裡突然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痛呼。
陸鹽和茅修不約而同看向那邊。
茅修不明所以問道:「陸大哥,你咋啦?」
「沒什麼,你們繼續聊。」
看來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