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權看向被陸鹽,在他左右兩邊的兩人此刻也正望著他。
靳權哽了下,嗓音低啞冷硬:「認識。」
「這是患者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既然你和他們幾個認識,你該問他們。」也不管靳權臉色多難看,醫生轉身進了科室順帶關了門。
一記閉門羹。
跑的太急,一時間忘了身上的傷,停下來後無意識屏蔽的痛覺逐漸浮現,靳權是好面子的,即便狼狽不堪也要在司善羿面前強撐。
愛逞強的人註定了要受罪。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多到他沒辦法理清一團糟的思緒。
他想如果不是彭幽的攛掇慫恿,就不會在司善羿說要找他聊聊的時候鼓足勇氣告白,如果沒有告白,就不會當眾出糗更不會遷怒彭幽大打出手。
毫不拖泥帶水的果斷拒絕,冷漠的眼神…原來這場長達十多年的暗戀不過是他自我感動的獨角戲,從始至終都只有他在上演深情戲碼。
如果當時理智對待,或許還能和司善羿保持朋友。
靳權了解司善羿的性格,從他告白的那一刻,兩人就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朋友關係。
十幾年的暗戀竟是以這種難堪的方式收尾,靳權喉間發苦。
可是為什麼司善羿要帶他去找陸鹽,為什麼和陸鹽說澄清他倆的關係?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陸鹽和司善羿發生了什麼?
即便將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靳權仍舊想問清楚。
「善羿,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樣,但是我想知道你把我帶到陸鹽跟前向他澄清我和你的關係是出於什麼目的。」
「就算是罪犯,也有知情的權利吧。」
其實隱約猜到了一些,可是他不想相信,也不願相信,但人就是這樣,越不敢面對的越好奇。
司善羿深深地凝視了他片刻,溫聲開口:「我喜歡陸鹽,我在追他。」
第60章
鬧劇過後, 靳權消匿了一般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過,偶爾能從財經新聞聽到一些他的消息,可誰又會在意呢。
天氣越來越冷, 整座城市如巨大的冰窟, 街上行人減少了大半, 因著天氣原因, 陸庭堅把小狸花接到了家裡, 陸鹽出門的次數逐日下降。
陸庭堅傷好之後沒有搬走, 美名其曰照顧他和孩子,司善羿那邊也沒個消停,有事沒事往他家跑,還不知情的茅修每天閒得無聊也來湊熱鬧。
司善羿和陸庭堅各自找了營養師, 雙方經過商議,兩位營養師制定了輪班表。
大概和司善羿每天都有接觸,陸鹽的發熱期很久沒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