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門開了,一個戴著眼鏡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抄著手走了進來,陸鹽看向來人,對方身後的門很快緊緊關上。
透過門縫,外面也是一片白。
「醒了。」男人的嗓音有些喑啞,像是感冒了,帶著一絲鼻音。
陸鹽勾著唇玩味的看著對方,有些意外這人的年輕程度,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
陸鹽不想和他廢話,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那你知道綁了我的代價嗎?」
「我怕的話就不會讓人帶你過來。」男人走到一個桌台前,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戴上一次性手套從裡面拿出一個新針筒和藥劑以及橡膠管和針頭。
後者是體檢時常見的抽血設備。
這人想抽他的血?還想往他身體注射不明藥物?
陸鹽冷著臉:「你綁我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走到床前,將橡膠管綁在他的胳膊上,尖銳針頭沒入皮膚,細微的刺痛感讓陸鹽有些不適。
抽滿一管血,對方又將藥劑注射進他的身體。
「營養液,放心,不會傷害你。」
陸鹽嗤笑:「可你做的是違法行為。」
男人不置可否,掀開陸鹽腹部的衣服,推來一台設備,將監聽器放到他的肚子上,而設備上的屏幕出現了孩子的影像,像極了陸鹽去醫院做B超檢查。
做完這一切,男人把設備送回原位。
「孩子很健康,他說的不錯,你確實是這些年來最完美的實驗品。」
留下這句話,男人拿著血樣和用過的針筒藥劑離開了這個通體雪白像極了實驗室的地方。
陸鹽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用作實驗的小白鼠,不,他現在就是一隻小白鼠。
「最完美的實驗品」說明了他此刻的用處。
他們想研究他,所以會在他醒後來抽取血樣,也許昏迷期間對他做過更多的事。
逃是逃不出去的,不說手腳被綁著,就這道需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的大門他都無可奈何。
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那就先放寬心等待救援。
現在陸家人肯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以陸家的權勢地位,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司善羿應該也知道了他被綁架的事情,說不定這會兒司陸兩家已經在聯手來找他了。
等待是漫長且煎熬的。
陸鹽睡了醒醒了睡,在這個沒有時間寂靜無聲完全聽不到外界聲音的空間裡,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在不知道第幾個人進來給他做檢查往他脖子上扎針的時候,陸鹽說想上廁所。
來人像是個女生,雖然頂著一頭短髮,但身材比男生纖細矮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