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李無命嫌棄路遠不去，所以不肯說是哪裡。
不知不覺間，朱雀街天橋下，只剩李無命和小女孩兒。
周圍的人竟然都走得無聲無息的。
李無命打電話催促兩個徒弟。
催了不下十餘次，兩人才回來。
四人上了車，按著小女孩兒指定的路線行走。
開車的是成左，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師父，要不咱們打開地圖，這路邊連個路標都沒有。」
大晚上的，有點滲人啊。
小女孩兒坐在後邊，抬起頭說道。
「我們這邊信號很弱的，不過你們放心，我記得路，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到。」
李無命看著窗外也有些疑惑。
車窗打開，竟然感覺不到有風。
就像車子沒有行動一樣。
他有抬頭看了看天，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黑漆漆的。
李無命喃喃自語。
「難道是陰天？」
而且，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氣息。
回頭瞥見，小姑娘手裡捧著的草莓蛋糕一動沒動。
「你怎麼不吃啊，不好吃嗎？」
小女孩兒搖了搖頭。
「我吃過了，很好吃，謝謝大叔。」
李無命當時沒有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驚出一身冷汗。
「她說她吃過了，很好吃……」
可那蛋糕明明一口也沒動啊。
謝紅塵捏著下巴。
「在一起的時間那麼久，你們就沒有感受到特別的氣息？」
李無命成左成右一同搖頭，動作一致。
「師父，弟子慚愧，學藝不精，給您丟人了。」
「祖師爺，我們倆也是，那小姑娘看上去真的很正常。」
很正常？
「怎麼個正常法，是給你們古代的銀票正常，還是天象正常，還是她的行為舉止正常？」
謝紅塵這麼一說，三人同時低下頭。
感覺雞皮疙瘩掉起一身。
李無命感覺自己這麼多年，在業界的稱號真的啥也不是，白混了。
遇見謝紅塵之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的師父說的對，細想處處都是異常。
他們又是幹這一行的，居然如此大意。
程疏雨已經跑了，被嚇跑了。
過了一會兒又好奇，想出來。
抓著司承酒的胳膊一起出來的。
謝紅塵看著一個徒弟兩個徒孫。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