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司承酒端著不算早餐的早餐走了進來。
「先吃一點,用不用我餵?」
程疏雨搖頭,這個真不用。
他朝司承酒笑了笑。
「老公,我自己來。」
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被人視若珍寶的這般對待。
吃完了早餐,程疏雨不睡了,想去孟如靈說的街市去瞧一瞧。
司承酒給他穿得嚴嚴實實,才把他帶出屋。
古苗疆的街市,跟古玩街差不多。
司承酒說起了昨晚沒來得及說的話題。
周圍的族人都在跟司承酒打招呼,他們目光和善的又好奇的看著程疏雨。
真正和程疏雨近距離接觸過的,也只有孟如靈一人。
司承酒摟緊了程疏雨。
「他們現在是人,有人的軀體,只不過還沒有那麼完善。」
「巫蠱之術中,有用草木重塑身軀的法子。」
這麼一說,程疏雨似乎也想起了什麼。
他記得,半夢半醒的某些時候,司承酒好似不在,但他的氣息又緊緊包裹著他。
所以,一直以來,程疏雨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是不是我之前睡著的時候,你才……」
司承酒回道。
「是,白日我想陪你,只能趁你睡著的時候,慢慢的復活他們。」
「其實,你不必日日陪我,可以忙自己的事,復活族人這件事多重要呀。」
「寶寶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不是你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你?」
程疏雨一愣,他還真沒想過。
他確實很容易患得患失,怕失去司承酒,很怕,很怕。
說的沒出息一點,他現在也怕。
哪怕司承酒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
「我,我不知道。」
「寶寶,現在知道了?」
程疏雨抓緊了自己腰上的手,抬眸,
「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程疏雨:「啊?」
「我為什麼要跑啊?」
司承酒哈哈大笑。
「對,不跑,寶寶不跑。」
他不會讓程疏雨跑的。
哪怕離開他一步。
這裡是個好地方,他跑不出去的。
司承酒眼神帶著光,手臂微微收緊。
街市上多了許多各種各樣顏色的小盒子,巴掌大小的居多。
程疏雨好奇極了。
「承酒,那裡面是什麼呀?」
司承酒……
放蠱蟲的,但是不能說?
「寶寶,咱們看點別的,那個你可能不會太喜歡。」
司承酒一直避免在程疏雨面前提蟲子一類的。
偏偏這傢伙越看不著,心越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