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第一次覺得手中的碗如此的沉重,他擰著眉頭,終是一飲而盡。
這是小師妹的心血啊,血還帶著絲絲甜味。
看著他喝光了之後,南暮煙放心下來,對於白澤血的治癒效果,她還是挺有信心的。
果然不一會兒,沈夜白便覺得連接處的痛感消失了。
且體內的真氣感覺更加順暢了,這一切都是小師妹的功勞。
「時辰快到了,你們還不去上早課!」門外站著幾名弟子,「玉澤師尊讓我們提醒你們別忘了去上他的課。」
南暮煙無奈地眨了眨眼,「馬上就去!」
她是新入門的弟子,上課打發打發時間是無所謂,而三位師兄恐怕有點難熬。
「小師妹,放心,我會好好陪著你上課的。」孔修竹露出了堅韌的眼神,小師妹已經如此還要堅持去上課,他又怎能獨自偷懶呢。
而沈夜白和林元洲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跟在了南暮煙的身後。
就這樣少女身後跟著三個高大的男子,氣勢洶洶的來到了玉澤尊長的課堂。
這四人穿上了統一的服飾,看上去確實順眼了不少,玉澤尊長看著這令人頭疼的四人將他們安排在了最後排。
只有南暮煙的個子比較矮小,再怎麼頑劣,她也只是個小姑娘。
玉澤尊長將她的位置安排在了前面一個空位,旁邊是請假的莘靜雲的座位,說起來,這名出眾的弟子已經回家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玉澤尊長開始講起了文化課,聽得南暮煙昏昏欲睡,本來起得就早,而玉澤老兒講課實在枯燥乏味,眼皮子真的要睜不開了。
「山外青山樓外樓……」玉澤尊長剛念完上一句,便發現南暮煙的眼皮子已經快要沉下去了。
「咳咳。」他拍了拍南暮煙的桌子,「南暮煙,你說說看,這一句後面是什麼?」
「啊?哦,山外青山樓外樓,樓外樓……」她的腦中已經是一片漿糊,況且剛才也沒聽玉澤尊長在講什麼只聽了這一句。
她回頭望了望身後正襟危坐的三位師兄,孔修竹迷茫地搖了搖頭,林元洲指著書本,沈夜白說著口型。
「南暮煙,不准四處張望,快把接下來的念出來。」
「山外青山樓外樓,我把尊長摟一摟。尊長氣得直撞頭,我說尊長您加油!」
真是完美,多麼押韻,周圍哄堂大笑,座下還有弟子偷偷比了個大拇指。
「南,暮,煙!你給我滾出去。」玉澤尊長咬牙切齒地將她趕了出去。
南暮煙無奈只有站在門外,頂著烈日,眼巴巴地瞅著三位師兄。
沈夜白站起身來,「玉澤尊長,我願意與小師妹一同受罰!」說完他也沒等玉澤尊長發言,便與南暮煙一同站在了烈日之下。
林元洲和孔修竹見狀也效仿他,站在了門外。
「好啊,好啊,你們流月劍派真是有出息啊!」玉澤尊長氣地吹鬍子瞪眼,卻也拿他們沒辦法。
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