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魔怔了,僅僅憑藉一個背影,他就像一個痴漢似的尾隨至此,還差點被齙牙女子非禮了。
落繁怎麼可能從落府出來呢?一個陰鬱而又神秘的女子,竟然讓他如此魂不守舍。
孔修竹很是鬱悶,只能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覺竟然又走到了落府前。
落繁帶著紫色的斗笠,身穿一件紫色的紡紗裙,顯出了姣好的身段,正好坐上了馬車。
孔修竹不敢冒認,落繁也沒有看見他,兩人在落府門前錯過……
他望著落府兩個大字,終於嘆了一口氣,決定晚上再來取遺落的畫冊。
孔修竹安慰著自己,他只是為了畫冊而來,絕不是因為相見落繁的關係。
茶館中的南暮煙看著孔修竹走遠的身影之後,重新問道:「三師兄你剛才說我們是世家,還有什麼?難不成我們小時候認識嗎?」
林元洲猶豫片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我們小時候曾經見過好幾面,還玩得非常要好。」
「真的嗎,可惜我真的沒什麼印象了,原來我與三師兄還有如此淵源在。」
實則相反,兩人小時候一見面就爭執不斷,他曾發誓,若是再見到那個小女孩一定要與她解除婚約。
林家與南家不僅是世家,而且他們之間還存在著婚約。
可是隨著兩家慘遭滅門之後,他以為南暮煙已經死於那場屠殺之中,沒想到她還活著,甚至成為了自己的小師妹。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有種很奇異的感覺。
不過他不急,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與小師妹一直在一起,總會有日久生情的那麼一天。
「三師兄,聽說這茶樓的酒水也不錯哦,你不要嘗嘗嗎?」
林元洲搖了搖頭,「我已經不喝酒了。」
自從他得知南暮煙曾是他的未婚妻,開始調查滅門真相之後,已經許久沒有喝酒了。
醉了不清醒時,確實可以忘記一些痛苦的回憶,可如今他已經重新燃起了希望。
沈夜白拿著薰香的手帕,正在一點一點擦拭著懷中的琵琶,他對此十分珍視,常常對著琵琶自言自語,外人看來覺得他怕是有什麼癔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把琵琶是他的愛人。
明語則是稍顯落寞地望著外邊的來來往往的行人,顯得心不在焉。
一旁的柳元崇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的徒弟們,似乎都長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煩惱。
夜幕將至,天空只掛著幾顆稀疏的星星。
晚膳過後,柳元崇提醒南暮煙:「距離你的境界提升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不知你去浮生幻境過沒有?」
南暮煙有些心虛,她差點把這茬子事忘了,「師尊,我等下馬上就去浮生幻境中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