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也是熱心腸的人,「原來是小娘子身子不適啊,快進來吧,我正好懂一些醫術,可以幫她診脈。」
老婆婆將他們迎了進來,屋子裡是一陣藥香味,「這位郎君和小娘子郎才女貌實在是相配啊,你們看起來也挺恩愛的。」
說罷,她摸著南暮煙的脈象,表情卻漸漸凝重起來,呼延煜一臉焦急地問道:」老婆婆,內子這是怎麼了?」
老婆婆沉重地搖搖頭,「不該啊。」
「什麼不該?」連帶著南暮煙心中也緊張起來,傳送到山野處已經夠鬱悶了,之前明語也是這樣表情凝重,這次老婆婆也是這樣,難道這具身體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
「這位小郎君啊,你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啊!」
呼延煜被說得有些懵,「老婆婆,可否告知我內子到底得了什麼病,我實在是擔憂。」
「你啊,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娘子有了喜也不知道啊,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一些糖水點心,小娘子的身子或許是太過勞累,動了胎氣,這才覺得有些不適。」說完老婆婆便笑嘻嘻地準備起來,「我已經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這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來此,竟然還遇到了喜事。」
呼延煜和南暮煙都愣住了,「有喜?」
真的是他們想的那種有喜嗎?
他們確實有那麼一夜纏綿,只是這一晚上就中了招,也實在……過於,南暮煙難以啟齒,欲哭無淚地看著呼延煜,她何止是動了胎氣,若是推算起來,她後來還中了呼延煜一劍,原本殘損的身子也被修復過一遍,恢復之後還一直在練習劍術,若是這腹中真的結了果子,那他的生命力也實在是過於頑強了一些。
呼延煜先是一陣迷茫,待想清楚之後臉上是欣喜若狂的表情,「煙兒,煙兒,你有喜了。」他恨不得將她抱起來轉幾個圈。
老婆婆端來了糖水點心,「這位郎君,你也真是太粗心了,這荒山野嶺的若不是遇到了我,小娘子可要受罪了啊,你們先好好歇息一下,我再去熬一些湯藥來。」
南暮煙現在什麼也聽不下去,這件事若是她一個人知道,那還好解決一點,可是面對眼前喜上眉梢的呼延煜,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處理,「老婆婆是好心,可是我們可不可以先離開這裡,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好。」呼延煜放了錠金子在桌上,「我這就帶你走。」他突然將南暮煙抱了起來。
南暮煙驚呼了一聲,「你這是幹什麼?」
「老婆婆都說了,你胎像不穩,而且你覺得不舒服,還是我抱著你穩妥一些。」
南暮煙臉色通紅,「那我還是可以走路的。」
呼延煜沒有理會她,徑直召喚出了黑刃,抱著南暮煙站了上去,「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