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推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我不叫阿余,許余已經死了。許逸之,你現在說的這些就像當初你們給她取的名字一樣,太多餘了。我沒什麼文化,但也聽過有句話叫做,打狗還得看主人,更別說,之前在許家我可是個活生生的人。」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承認,相比起其他人,你確實也沒做什麼惡事,但你生在許家,你本身就是惡的一份子。無動於衷的旁觀者和拿刀的儈子手沒有任何區別。以及再說一遍,許余已經死了,我叫姜澈,希望你下次別再叫錯了。」
「還有,之前正義哥在訓練場被罰是因為你吧,當時沒想到,今天想明白了,以後離他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姜澈一字一句看著他說完,接著轉身離開。
無辜嗎,沒有人是無辜的。
從許余的生命消逝在那個晚上,許家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許逸之迫於父權,迫於家族壓力,迫於對自己親生妹妹的愛,所以只能做到他在的時候讓許余好過一些,但熟不知他這樣反而給了許余希望。
在希望中死亡,在希望中滋生絕望,又在絕望中掙扎期盼,周而復始,永無止境。
誰又是無辜的呢。
許家欠許余的,她會一一討回來。
有些事情她之所以現在沒說,只是想等到一個最好時機的到來。在完全被階級控制的帝國下,普通人的輿論是最沒用的東西,它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消散。而她從不畏懼人言,她只需要靜靜等待,然後將整個許家一擊斃命。
「阿……姜澈!」許逸之從後面追上來,擋在她面前。
「好。」他說。
姜澈抬頭,目光越過青年的肩膀,她已經看到鄭溢提著劍氣勢洶洶走過來了。
許逸之壓制住心底的苦澀,「好,那我們重新認識好不好,姜澈,姜澈,我叫許逸之,算是你的學長,你,我們加個光腦好嗎?」
姜澈看他,不想過多糾纏,打算推開他離開。
「這些年是許家欠你的,我知道你受到的那些傷害我們用什麼都無法彌補,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這些錢…」
姜澈推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這一刻,她的本性和她的尊嚴以及道德在做激烈鬥爭。
最後本性以一敵二,姜澈含淚拿出光腦。
第32章
鄭溢這時也走過來了, 看到兩個人互加了光腦好友,他撇撇嘴。
「你理他幹嘛。」回去的路上,鄭溢很是不爽道。
姜澈道:「他說他要給我錢。」
他的頭猛地轉過來:「就因為這個?」
「然後呢, 你答應了?姜澈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那錢能拿嗎!」
「為什麼不能拿,不要白不要, 是他自願給的, 總不能後面還好意思要回去吧。」